她搖頭，“不是，應該是昨晚那個男人。”若是依他喜好，別的不說，他喜靜，那些人自然逃不過。帝玨夜每年來都是晚上，連雲染雲煙都沒見過，也不知昨晚抽了什麼風，明目張膽地攬她。
雲煙雲染對視一眼，她們一直沒機會問昨晚那個男人的來路。
“大小姐。”門外傳來牡丹沉穩的聲音：“大小姐，老爺在書房等你，他說有事找你。”
“知道了，我馬上去。”這麼早夏明朗找她幹嘛，“你們查下昨晚都有哪路人去了胤王府。”
“是，小姐。”
鏤空烏木門雕刻著百鳥和鳴的圖案，鳥兒成雙對，向蒼穹伸長脖頸，欲展翅高飛欲琴瑟和鳴。她記不得上一次看見這副圖案是什麼時候了，隻記得自從五年前就很少見過這個名為她爹的人，且每次見麵時說話不超過三句。
“爹爹，找我何事？”
對麵的中年男子聽聞轉過身，歲月的磨練似乎沒有在他臉上留下痕跡，隻沉澱了他的氣質。一如她五年前見他一樣。
夏明朗見眼前的女子已經長到自己胸前了，時光荏苒，白駒過隙，他卻從沒注意到，心中不知什麼滋味，“陛下大壽在即，準備了什麼禮物？”
“還沒想好。”
他揮手打開了桌上的禮盒，禮盒裏是一對血如意，奇特的是這血如意的形狀居然是龍鳳對鳴，龍尾纏著鳳身，鳳頭靠著龍頸，且看起來是一對實則是一體，似乎是一塊玉雕刻成這樣的，下方是共連理，上方分則開來。玉如意就價值連城，何況天然血如意，還是這麼大一塊。“沒想好就把這拿了去吧。”
她心中驚訝，“那爹爹送什麼？”
“我還有別的東西。”
“多謝爹爹。”她默了一會兒，見他沒話說，“爹爹若是無事，我就先下去了。”
“還沒吃早飯吧？”她疑惑的轉身看向夏明朗，“丫鬟馬上就送飯來了，留在這吃個早飯。”
她思索著怎麼推掉，夏明朗卻走開了。同時丫鬟把粥菜端進來擺放，她鬱悶的跟了過去。
他一抬眼見她一臉不樂意，眼裏浮現一抹好笑，“怎麼，嫌我這飯難吃？”
她慌忙搖手，“不是不是，爹爹這的飯可是府上最可口的了。”
“那是嫌我這個老頭囉嗦？”
眼骨碌骨碌的轉著，小聲埋怨，“沒有，我哪敢呢。”
“不敢，不敢你還合夥打了二皇子一拳？”夏明朗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她。
終於到重點了，“不是我打的！是那尉遲恭非要追著我，欺負我沒有武學，我隻好找二皇子避難，誰知他不長眼打到了二皇子，我都道過歉了。”邊說邊用筷子惡狠狠的戳著碗裏的清粥。
“你不是同大皇子最好嗎？二皇子怎麼會護你？”明明隻是家長便話，她卻讀出了審問的意味。
“爹爹！那尉遲恭可是要殺我！情急之時誰記得往哪躲啊，再說了，我同大皇子好隻是見他沒人理，他人比身嬌的萬一被中傷了，我可不好像皇後娘娘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