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把這些都擔到後院去。”福子大叫一聲,有軍士跑來,急急地端起了箱子。
“唉唉唉唉,小心點,你們這些粗手粗腳的家夥,放下放下。”雷公公站在地上一邊跺腳一邊高聲喊著“哎呦,我看還是讓這些個小猴子們來吧。”
“嗬嗬嗬嗬,那也好。”福子笑著揮了揮手。軍事們放下箱子退到了一邊。
“公公,公主大婚要等到黃昏,娘娘為何這麼早將您派過來,這不是要累壞公公嗎?”福子一邊說著,一邊伸手示意,做了個請字。太監也不客氣,邁開腿跟著福子往後園走去。
“唉,要說你們這些個粗人什麼都不懂吧。還真就是什麼都不懂。”太監說著瞟了一眼福子。
“皇上說了,太後賜了這個園子給你們,雖說小了點但怎麼也得有個排場不是。雖然一時倉促,但你們總不能讓堂堂一個公主嫁的寒酸不是。在說這規矩你們也不懂,要是失了禮數,豈不讓人笑話我們皇家,怎麼說公主也是禦妹。所以,娘娘才派咱家來給看看,免得到時你們不識禮數。”
“嘔,那倒是煩勞公公操心了。”福子一邊笑著一邊將太監引到一處屋內坐了下來。
“嗨,什麼操心不操心的,吃皇家的飯就要盡心盡力。”太監說著,打了個哈欠。
“那公公您在這裏歇著,小人先到外麵去忙,要是有什麼不妥之處,小人再來麻煩公公。”福子依然臉帶笑容。
“行了,忙去吧,把那幾個小猴子叫來伺候咱家就行了。”雷公公說完坐在椅子裏伸了伸懶腰。
“好,小人這就給您去叫來。”福子說完轉身退了出來關上了屋門,聳了聳肩膀,瞥了瞥嘴,一仰頭大步流星地往前院走去。
卯時,宣政殿
大臣們一個個站在殿上低頭垂目不發一聲。寶座上皇帝有一搭無一搭地環顧四周伺機尋找話題。
“趙愛卿,西南四省最近怎樣。”有人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回陛下,還算平靜,隻是苗疆內訌,搶劫商道,造成一些邊民四處流蕩。各省皆有呈報。之前,微臣曾建議出兵,而陛下卻一直遲遲未決。”兵部尚書一邊說著,一邊小心地觀察著皇帝的臉色。一旁的王霄不由得嘴角抽動了一下,露出一絲淡淡地冷笑。
“嗯,”皇帝冷冷地哼了瞥了一眼殿下的王霄,“王愛卿,身為國相你怎麼看。”此時的王霄裝作沒什麼都沒看見,依然低頭垂目站在一旁。
“王國相,王愛卿。”皇帝李嘯寒坐在寶座上看見殿下王霄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厭惡地撇了下嘴。
“唉,王相國,陛下問你呢。”兵部尚書趙明宇一邊小聲叫著,一邊衝著王霄擠了擠眼。
王霄抖了抖手中的牙板,若無其事的清了清嗓子,站出朝班不慌不忙地開了口“陛下金口玉言,容後再議。既然容後再議,何必擔心,想那苗疆內訌,不過是那些蠻夷為奪地盤互相爭鬥而已,與我天朝百利而無一害,又何必如此介意呢。不如我們隔岸光火,來個漁翁得利,坐享其成,也無何不可。”
“是嗎,可朕收到軍中密報說是苗疆內訌,有天朝的兵馬出現。既然朕金口玉言,容後再議,這天朝的兵馬又是哪裏來的,為何不見二位愛卿奏報呢。”皇帝一邊黏著腕上的翡翠手串,一邊一臉不悅地皺了皺眉。
“啊,這個嗎,西南邊陲離京師十萬八千裏,這軍報有誤,也是常有的事。”兵部尚書嘴角抽動了一下,狠狠地瞪了一眼王霄,心中罵道“媽的,你個老匹夫,又私攔軍報,你這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哼,要是我有個閃失,你也好不了。”
“軍報有誤,愛卿,到是會找說辭。兩國交兵,這軍報若是有誤豈不貽誤戰機。所謂軍機一線,瞬息萬變,如此誤傳軍報,卿難道是要誤國嗎?”皇帝冷冷地說著,不由得重重地拍了下椅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