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退無可退!
當她們三姐弟合力將她趕出家門的那一天開始,她就已再不是原來的蘇戀。
別人工作,是為了生活,而她工作,卻是為了生存,隻一個字的不同,卻已是天差地別。
命不好,她怪不了別人。
不過,既然已經宣戰了,她就要戰到最後。
也許,呆會二姐還是會給她一個下馬威,不會讓她順利過關。
但,隻要她努力了就好,結果,雖然很重要,但還沒重要到,讓她為了這個結果,而不顧一切。
這麼想著,心情又好了許多,蘇戀一邊吃著包子,一邊踢著腳下的小石子,當她吃完最後一個包子裏的肉,海選的那邊,已進行到了616。
還有50位的時間,她找到一個放著大鏡子的地方,好好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和衣服,確認已經很整潔了後,她終於重新鼓起勇氣,又擠進了人群之中,等待著那最後的召喚。
喧囂的人群,年輕的少女們一個個興奮而激動的臉。
已是下午四點整,太陽仍舊很毒辣。
虛弱的少女正艱難地擠出人群,半靠著牆壁喝冰水。
人太多,空氣很稀薄,蘇戀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那感覺,仿佛馬上就要倒下去一般。
戴著墨鏡,裝扮特殊,她看不見他,可他卻能清楚地看到她的處境。微一回頭,他看向自己的助理,問道:“那個女人,也報名了?”
“呃……二少問的誰?”
“蘇戀。”
沒有回頭,宋天銘的眼神,一直停留在那拚命揮著手,試圖給自己降溫的二貨少女身上。銀貨兩訖,各不相幹!
有膽子放出這種話,卻又跑來他家的公司報名參賽,這算什麼?
欲擒故縱?
時隔六年,突然又聽到這個名字,雷洛猛然間有些恍神:“她?她怎麼可能來報這個?啊!啊!我的意思是,我馬上進去查。”
“快一點!”
不怎麼耐煩的催著,宋天銘眸光一閃,又一次掃過蘇戀的臉。
許是因為太熱的原因,她的臉上,呈現出了一種不太正常的紅暈,額頭上掛著汗,一直在喘粗氣。
眯著眼,隔著墨鏡看她,隻盯了一會兒,他便不由自主地輕喃:“臉紅成那樣,不會是中暑了吧?切,就算是那樣,又關我什麼事?”
嘴上這麼說著,可心裏還是有些不放心,說好了要各不相幹!
這也是他最想要的結果,可是,看到她那個樣,他就是覺得心裏不爽,很不爽,非常非常不爽。
那一晚,他很清醒,也很明白自己在做什麼。
雖然,一直在克製,但終歸還是輸給了欲望。
沒來由的,他就是對她有一種很強烈的占有欲。
就如六年前,明明隻是用球砸了她一下,可他就輕易地答應了她,讓她順利地做了自己的女朋友。
自以為已做出了最大的讓步,隻是天亮後,他卻又被她那八個大字氣得不輕。
這個該死的女人似乎永遠都有些搞不清楚狀況,明明是她引誘了他,可吃幹抹淨後,她卻率先拍拍屁股走了人。
20萬的初夜,床單上那拳頭大小的處子血,那一夜,究竟是他潛了她,還是她睡了他?
大約五分鍾的時間,助理雷洛就從海選現場走了出來:“二少,我查了一下,沒有她報名的記錄。”
從小學開始,雷洛就是宋天銘的死黨,上大學後,兩人更是考入了同樣的大學。
唯一不同的是,雷洛的身份,是宋家司機的兒子。
所以,就算是有著高學曆,有高才能,他也一輩子隻能屈居於宋天銘之下,做他有助理,做他的左右手。
不過,對於從小就接受宋家幫助的雷洛來說,能幫著輔佐宋天銘,是他最想做的事。
所以,任憑他如何使喚自己,他也絲毫也不見有任何的不爽與埋怨。
隻是這一次,宋天銘的關注點在蘇戀身上,他就不得不注意了。
“沒有?那她來這裏幹嘛?”
偏了偏頭,宋天銘不悅地瞥了雷洛一眼,隔著墨鏡,看不清他的眼神,但那種強烈的氣場,仍舊讓雷洛感覺到了強大的壓迫感。
六年前,因為宋天銘的原因,雷洛也見過幾次蘇戀。
當時,他就覺得這個女孩不一般,從她的眼神裏,能看出一些超出同齡人的東西。
雖然,她隱藏得很好,但卻瞞不過雷洛的眼。
起初,他也曾擔心過蘇戀主動接近宋天銘的理由,宋父中風後,也是他提醒了宋天銘,這一切可能與蘇戀有關。
可是,當宋天銘與蘇戀真的分了手,他卻突然又意識到了自己的無知,或者,這件事真的是自己太主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