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樂珊並不算太聰明,但她是個講道理的人,所以知錯就會認:“好吧!是我不對,我以後保證再也不會胡說八道了。”
“記得自己說過的話,再犯一次,小心我罰你!”
聞聲,姚樂珊沒有回話,隻嘀咕著抱怨了他一句。
陸遠風耳尖,聽到她一直在念念有詞,但就是聽不出在說什麼,便沉聲問道:“罵我什麼呢?”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絕對沒有的意思就是一定有,這女人,真是連說謊也不會。
不過,這樣單純的女人,仿佛更合他味口,能激起他強烈的保護欲,又不用應付得那麼累,所以……
剛剛好!
回婆家的時候急,姚樂珊幾乎是空著手跟著陸遠風出來的。
如今要去拜壽,身上的行頭自然也得重新準備。
衣服倒也無所謂,因為姚樂珊雖然性格大大咧咧,勝在平時喜歡鍛煉,再加上個子不高不矮,算是女人裏天生的衣服架子。
所以,隻要不是衣服的尺碼差的太多的話,穿在她身上基本都好看。
至於化妝,她雖說平時素麵朝天慣了,但畢竟也是姚家的大小姐,大大小小的宴會也參加過不少,所以,也不算什麼大問題。
隻是時間太趕,所以她隻能湊和著坐在車裏慢慢地描。
好在陸遠風替她挑的藕色新裙足夠端莊,也不需要在臉上大描特描,所以她隻要簡單地化個淡妝就能出門。
隻是,衣服準備好了,還有壽禮要犯難……
紀省長的老爺子退下來之前也是混政界的,所以幾乎什麼樣的寶貝都見識過。
所以,送他的禮不必重,但一定得投其所好。
可陸遠風原本就不是Z市人,在這邊工作也不過區區三年多的時間,就算了解紀省長,了不可能了解紀省長家的老爺子。
好在母親一直和省長夫人相熟,所以便提醒她老爺子喜歡收集清代的鼻咽壺。
他便特意讓父親從雲南帶了幾個過來。
可問題是,幾個都送就顯得有些刻意,可單送一個的話,又不知哪個更得老爺子的心。
正握在指間發愁,剛塗好唇蜜姚樂珊這時卻主動湊了過來。
淡淡掃過那些形狀可愛的鼻咽鼻,她直接點了點其間最不起眼的那一個:“這個吧!老爺子一定喜歡。”
“我沒讓你選!”
這貨……
她是‘見陸為難’才撥手相助的手不好?他居然敢嫌棄?
真想讓他碰碰壁才解恨,可兩人現在畢竟是夫妻,他要是送禮不當丟了臉她也會跟著一起沒臉。所以,她還是堅持地點了點那隻最不起點的:“這一回你就聽我的吧!不會錯的……”
“說得好像你有多了解紀老爺子似的,是你家親戚啊?”
姚樂珊斜眼看他:“是啊!就是我家親戚,怎樣?”
聞聲,陸遠風失笑地搖頭。
可笑罷之餘,竟真的特意挑出了她選的那一隻,細心地放入了黑色絲絨的小袋子裏。
看他嘴上雖然不服氣,但到底還是聽了自己的,姚樂珊假裝扭頭去看窗外,嘴角卻不自覺地翹了起來。
隻是她不知道,她側臉的那個方向,透著右側的觀後鏡,某人能看得清清楚楚……
紀省長家的老爺子九十大壽,如此大事,無論是Z省還是京市的政要高官都來了不少。
比起那些人,陸遠風這樣的,其實完完全全就算是個小角色。
不過,他雖然算是小角色,但也算是這幾年風頭最勁的後起之秀,再加上又是Z市副市長的熱門人選。
所以,他現在的身份,正介於小角色和大角色之間……
為了讓他的小角色身份更進一步,這也是她為什麼來此最重要的原因之一。
隻是,紀省長此人長袖善舞,說話又是個滴水不透的。這一次過來能不能探到他的口氣陸遠風其實心裏也沒底……
不過,再沒底該表的忠心也還得表。
所以,人才剛進了壽宴大廳,他便直接對著那紅光滿麵之人如沐春風地笑了起來:“紀省長!”
“咦!這不是小陸嗎?”
似是未想到會在這裏看到陸遠風,紀省長一臉驚奇的樣子:“你小子真來了呀?”
陸遠風淡聲一笑,奉承的話也說的是份外的麻溜:“紀老爺子的壽宴,我母親幾日前便叨叨著一定讓我回來,又怎麼敢錯過?”
紀省長聞聲一笑,伸手和他握了個手,這才問:“謹芝呢?沒有一起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