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毀滅不是第一次感受這幫人的神力了,但依舊忍不住大駭。
足足相差五個境界,勝負顛倒不說,風毀滅還被打的沒有還手之力。
花鼻梁看起來怒極,對著風毀滅拳打腳踢,場麵完全不像兩個化羽強者在對決,更像街頭混混在打架。
不多時,巷子那頭又衝過來幾個人,風毀滅本還以為是阿宇,剛心中慶幸地抬頭,立刻又滿麵死灰。
來的人,是李大貓等人。
他心裏清楚李大貓等人看他不爽,他更清楚自己在黃沙鎮是沒有地位的,實力不如人的情況下,絕對討不了半點好。
有了李大貓等人的加入,風毀滅登時被揍得鼻青臉腫,如果步留雲還在人間的話,估計也無法短時間內認出風毀滅來。
從來隻有風毀滅毀滅別人,哪曾被別人這般毀滅過啊。
鵝蛋臉和大漢也趕過來了,但他們沒有插手,大漢本想插手,無奈風毀滅身邊已騰不出地方來了。
他們揍人倒也講規矩,隻揍,不罵,大部分聲音都是風毀滅穿出的痛哼。
堂堂一個探險盟的堂主,居然淪落到被普通人打架的方式揍成這副模樣,倒真算的上奇恥大辱了。
隔了很久,他們才散開,風毀滅已不是風毀滅了,宛如個落魄乞丐。
李大貓瞧了鵝蛋臉一樣,說道:“差不多了,你們也別再動手。”
鵝蛋臉笑道:“當然。”
他已會意,看來阿宇留著風毀滅還有用,不想他們下死手。
大漢反應卻沒那麼快,對李大貓道:“不行!他還欠我一碗酒。”
風毀滅眼睛裏閃過一抹異色,恰好被李大貓捕捉到,李大貓好奇道:“你不喝酒?”
風毀滅什麼都沒說。
李大貓道:“我勸你還是還他一碗酒,誰不跟他喝,他跟誰急的。”
“哼!”風毀滅怒哼一聲,聲調都有些變了,硬氣麼,他確實挺硬氣,至少挨揍的時候,沒做出些有失身份的丟臉動作。
“勸歸勸,聽不聽在你。你也別怪我們欺人太甚,因為我們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李大貓這番話仿佛是對自己說的,在場人中要說唯一有點於心不忍的,恐怕隻有李大貓了吧,畢竟李大貓也曾被狠狠欺負過,了解那種絕望和憋屈在心底深處的憤怒。
李大貓說完就走了。
花鼻梁也跟著李大貓走了。
風毀滅艱難起身,身體上的痛苦遠遠不比心裏的屈辱,他蹣跚著離開。
“站住。”
開口的是鵝蛋臉:“阿貓說的不錯,你今天無論如何都要陪他喝一杯。”
大漢詫異,他雖然也是這麼想的,可鵝蛋臉這家夥為什麼要替他強硬呢?
風毀滅停下來,怒色道:“喝就喝,拿酒來!”
大漢將一小壇酒扔給風毀滅,風毀滅二話不說,頭也沒回,揭開蓋子仰麵灌酒。
咕嚕咕嚕幾聲,風毀滅就將一小壇子酒喝得一滴不剩,酒壇子哐聲一砸,繼續前行。
大漢滿意點頭,不禁不再那麼瞧不起風毀滅了,至少他已看到風毀滅的優點。
鵝蛋臉卻驚疑起來。
“你又在打什麼鬼算盤?”大漢問。
“他的酒量如何?”鵝蛋臉問。
“哼!喝酒喝的不是酒量,而是心情,他這種時刻還能把酒喝下去,說明他也算了不起。”大漢道。
“他的酒量也很了不起,你看他喝過酒之後,步伐明顯快了。”鵝蛋臉道。
“也有可能是醉了。”大漢道。
“醉的人走路會快?”鵝蛋臉道。
“走路不一定快,但動作一定會快些。”大漢道。
“如果他沒醉呢?”
“你到底想說什麼!”大漢問。
“沒有把握的事情我不說,但你想想,他既然是個能忍的人,為何剛才不肯喝酒,而喝了酒之後又急著要離開呢?”鵝蛋臉問。
大漢沉思道:“聽你這麼一說,好像他的確不像是醉了,而是想盡快離開這裏。”
“你想不想去看看?”鵝蛋臉道。
大漢搖頭:“我不去,曾經我有個朋友喝酒後全身過敏,連真元都壓製不住,全身長滿了紅疙瘩,那場麵實在談不上好看。”
“你懷疑他也過敏?”鵝蛋臉驚奇道。
“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大漢道。
鵝蛋臉怔了怔,笑道:“算了,我還是不去了。”
“隨你隨你,我去喝酒了。”
大漢說著就朝酒館裏走去,鵝蛋臉不喜飲酒,兀自朝煙花巷走去。
等待鵝蛋臉離開以後,大漢卻又重新走出酒館,臉色沉鄭,打量周圍有沒有熟人,這才若不經意地朝風毀滅離開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