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香卻一點也不害怕了,喉嚨雖被扣住,但她的眼睛卻變得更加嫵媚,仿佛天生就是個喜歡被虐待的賤人,她也沒有開口的意思,就那麼充滿誘惑地盯著成飛虎看,反倒把成飛虎看得臉紅心跳。
成飛虎想起店小二的話,知道對方並非是敵人,很有可能這些都是將軍事先安排好的,他不再為難香香,用力將香香甩到一邊,顧不得穿上鎧甲就推開了房門。
夜已很深,天空又飄起了鵝毛般的大雪。
他擰了擰眉,心知將軍隻怕是凶多吉少了,但他依舊打算去找鐵將軍,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否則他絕不會安寧,畢竟下戰書這個提議是他提出來的,哪知道將軍居然一個人去做,根本不給他們隨行的機會!
成飛虎剛打算從二樓跳下去,卻有一雙手壓住了他的肩膀。
這雙手力量不重,根本沒用太大力氣。
成飛虎回頭,看到一個麵相稚嫩的青年,青年笑起來有些青澀靦腆。
“你是……柳劍俠?”成飛虎收起了警惕,他知道柳辭,將軍曾給他們講過那一晚的事情,稱流雲劍俠果然名不虛傳,說明將軍佩服柳辭,將軍佩服的人,成飛虎一定也佩服。
柳辭點了點頭,招招手道:“我帶你去見你的同伴。”
成飛虎略作猶豫,跟了上去。
柳辭將他帶入密室,兄弟們全都醒了,正一頭霧水嘀咕著究竟怎麼回事。
元破守在密室門口,也跟著走了下來。
見到成飛虎,這幫人安靜下來,紛紛湊過去詢問成飛虎,成飛虎自己都不知道,用征詢的眼神望著柳辭。
柳辭解釋道:“你們應該已經猜到了,這些都是鐵將軍的安排。”
柳辭笑了笑,如果熟悉他的人,一定會知道他在說謊,他在用笑來掩飾眼神的微微閃爍,因為當一個人笑的時候,眼神閃爍就變成了一種相對可愛的表情,不會引人生疑。
聽到這句話,所有人都鎮靜下來。
鐵擎天在他們心中威望極高,隻要明確了是鐵擎天的安排,他們僅存的一絲敵意也煙消雲散了。
元破複雜看了眼柳辭,見柳辭編不下去,才站出來替柳辭解圍。
元破說謊的本事明顯比柳辭高出不少,而且化羽強者說的話,本就具有一定的公信度,他們心想,堂堂化羽強者總不會來騙自己區區凝元境吧,雖然不知道這跟境界有什麼關係,但他們就是這樣想的。
元破的解釋也很強大:“鐵將軍讓你們稍安勿躁,暫時先安心住在黃沙鎮,有需要的時候會叫你們的。”
這幫人不說話了,一個個臉上露出怒色和黯然,兩種表情結合在一起,就像要發瘋一樣。
——將軍這是要我們當懦弱的逃兵麼?
元破等這些人徹底鎮靜下來以後,每個人臉上的憤怒消失,均掛著黯然失神的表情,婉如失了魂兒一樣。
然後他將這些請了上去,榮大奶早已命人準備了幾桌酒菜。
將近子夜,他們的確餓了。
可沒有一個人動筷子。
這裏有這麼多姑娘,他們剛才也全都拒絕了,此刻更沒有半點那方麵的心思。
幾壇上好的酒就放在桌上,也沒有一個人打開蓋子,就連最喜喝酒的那個,眼睛都沒有去看酒壇子一下。
元破搖頭感歎:“鐵擎天這次隻怕真的錯了。”
柳辭點頭,沒說什麼,他很理解鐵擎天的心情,就像他了解為何阿宇每次都選擇孤軍奮戰一般。
元破自然而然也想起了阿宇,歎息道:“還好他不在,否則又將是一場苦戰。”
柳辭不得不承認元破說的很有道理。
要是阿宇在的話,黃沙鎮隻怕才真的要變天了。
現在僅僅是兩國交戰,鐵擎天就算輸了,但身為一員大將,總不至於丟命,而且徐國隻要不做太絕的話,斷然不會死戰不休。
至於黃沙鎮,愛歸哪國歸哪國,他們可不會有半點意見。
說白了,黃沙鎮就是黃沙鎮,誰都無法真正奪走黃沙鎮的主導權,無外乎就是休家人換個地方做官罷了。
這不,休離那家夥整夜都待在賭場,半點擔憂都沒有。
若說擔憂,他們擔憂的無非是阿宇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