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表麵柔弱,但她手裏的翡翠玉簫絕非凡物。
如果柳辭沒認錯的話,他在兩年前見過那根玉簫,正是風雨樓某位師兄的貼身兵器。
柳辭越看越眼熟,尤其是玉簫尾端吊係的紅繩玉牌,都像極了。
柳辭不由發問:“這位夫人手裏的可是東林玉簫?”
夫人道:“不假。”
柳辭麵帶感慨:“我記得這是王師兄的玉簫。”
夫人道:“半年前它就已屬於我。”
柳辭搖頭歎息,看來王師兄凶多吉少了。
休離忽然上前道:“你們兩個賤人攔路做什麼!”
美人和夫人麵無表情地看著休離。
阿宇道:“你認識她們?”
休離道:“認得,怎麼不認得!她們是我大哥身邊的兩條母狗!”
柳辭見休離如此生氣,也好奇問道:“她們跟你有仇?”
休離恨恨道:“廢話!”
阿宇道:“看你這麼生氣,一定跟賭錢有關。”
休離幹咳一聲:“差不多吧。”
柳辭道:“她們告你賭狀?”大部分女人都是長舌婦,柳辭在天劍山的時候也很討厭告狀的師姐妹。
休離氣鼓鼓道:“豈止告狀,連我的賭資都被她們沒收!”
阿宇和柳辭對視一眼,紛紛搖頭苦笑。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這豈非也是一段溫暖的回憶?
休離道:“別小看她們,高的那個很會玩蛋,矮的那個吹簫帶毒!”
阿宇和柳辭鄭重點頭,為什麼會忍不住想笑?
小紅趕緊上前把休離拽了回去,嗔怪道:“哪有你這樣說自家嫂嫂的。”
休離不服道:“你以為我胡說嗎,我不知試過多少次!”
小紅臉頰飄起一抹紅雲,被燈光掩飾住,並不明顯。
休離全無邪念,這家夥似乎除了賭博,其他方麵堪稱小白。
他又通俗易懂的提醒阿宇道:“反正你們小心,她們倆隨便一個都比華長天厲害!”
阿宇和柳辭終於提起戒心。
阿宇道:“你要不要練劍?”
柳辭道:“兩個?”
阿宇道:“她們好像準備一起上。”
柳辭趕緊擺手:“我不擅長對付女人,何況還是兩個。”
阿宇道:“那我來。”
柳辭古怪道:“小心蛋和簫。”
阿宇無聲笑道:“無妨,我會好生招架。”
男人都不會介意開這樣的玩笑。
似乎對麵的兩個女人也不介意被當眾調戲。
手持金蛋的美人道:“我們兩個女人,打你一個男人,應該不算壞規矩吧。”
阿宇大方道:“不算。”
手持玉簫的夫人道:“閣下若是招架不住,記得提前告知,我姐妹可以一個一個來。”
這夫人說起話來,眼光秋波蕩漾,撩人心扉,當真是一個外表端莊,內裏淫媚的女人。
阿宇蹙起了眉,因為這夫人讓他不自覺想到另一個外表端莊內心歹毒的女人,一個他很討厭的女人。
所以他非但沒有被夫人撩起邪念,反倒生出一股子厭惡的感覺。
他沉下臉,笑意全無,說道:“不必多說,一起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