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肖戰對牧景萱的情義,婉如當初對待三公主那般,不希望再重演一次那樣的悲劇。
不為王族,隻為讓自己的良心好受一些,甚至把這當成是一種救贖和彌補。
陸宇道:“既然有肖統領保護她,我很放心。”
劉庸道:“你忘了黑袍車士?”
陸宇的心髒驟然一提。
他怎能忘記黑袍車士,重生以來,黑袍車士是他所遇最強的敵人,若非黑袍車士大意,他絕對挨不過對方第二掌。
“肖戰在明處,陸寒梅和唐家在暗處,隻要你踏入景萱宮一步,肖戰自然會有黑袍車士拖住。”
劉庸接著道:“這還隻是我們已知的力量,至於唐家究竟會派出怎樣的人,我們全然不知。”
陸宇見過唐家三死士,境界均在化羽九重境,和黑袍車士相當。
他沉吟良久,說道:“如此說來,我不該去。”他一去,反而會把麻煩帶給牧景萱。
劉庸卻搖頭:“你不得不去!你去尚可一搏,你若不去,牧王也斷然不會讓八公主活到成年禮當天。”
陸宇默算時間,還剩三天,比他所想象中的更加緊促。
陸宇忽然有些窩火,劉庸為何要告訴他這些?
盡管知道劉庸也是一片好心,但他真的很難承受如此巨大的壓力。
他微怒道:“你覺得我該怎麼做?“
劉庸道:“你有兩個選擇。”
陸宇道:“說!”
劉庸道:“一,你殺陸寒梅,我替你救八公主,我保她安然無恙。”
陸宇道:“你有辦法救她?”
劉庸不否認,又道:“二,你救你的人,我可以找人盡量拖住唐家和陸寒梅的人,我親自替老師報仇。”
陸宇道:“你怎知陸寒梅一定會去?”
劉庸篤定道:“像她這樣的聰明人,幾次三番殺你不死,斷然不再大意,一定會親自前往觀戰,好查清你的手段。”
陸宇點點頭道:“你認為我該怎麼選?”
劉庸道:“我不想瞞你,第一個選擇你絕無生還可能,不過八公主一定無恙,我會將她帶回神機營,隻是……她以後可能會是個默默無聞的修士,而不再是錦衣玉食的公主。”
陸宇道:“第二個呢?”
劉庸道:“第二個得問你,你有幾成把握?”
陸宇反問道:“你又有幾成把握?”
劉庸搖頭:“我們都沒有把握!你擅長殺人,我擅長救人,而且陸寒梅百毒不侵,我的手段幾乎對她無用,所以第一個選擇是最穩妥的。”
陸宇道:“不錯,所以我死定了。”
劉庸道:“你該慶幸自己是老師的學生,否則你此去,非但救不了人,還得白賠一條命。”
陸宇道:“不錯,是該慶幸認識你。你打算何時出發?”
劉庸道:“今夜。”
陸宇皺眉道:“我的傷至少需要兩天時間調養。”
劉庸鄭色道:“就今夜,我們沒有時間再等,多等一天,敵人準備的越充足,我們反而更危險。”
陸宇點頭,他被劉庸說服。
葉靈兒卻道:“我們也去!”
劉庸道:“你們不能去。”
葉靈兒道:“為什麼不能!”
劉庸搖了搖頭:“你們重傷未愈,一同前去幫不上任何忙。”
葉靈兒還想再說什麼,柳辭卻忽然歎道:“聽他的吧,我們可能會成為累贅。”
葉靈兒和仇八頓時語塞。
他們雖然實力比柳辭高,本事更合適幫助陸宇,但不得不承認剛經曆一場惡戰,所剩實力不足一半。
他們遇到危難,以陸宇的性格必然不會丟下他們不管。
何況一路上他們早就瞧出陸宇的本事絕非表麵那麼簡單,真正實力,必在他們之上。
如此一來,他們確實成了累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