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劍魂二字,那些侍衛停住手腳,把他押到地麵,一個人急忙報信去了。
鸞帳之中,蔣獻懷抱四個絕色女子,枕酥而眠,眾女一個個坦胸露臀,衣不掩體,玉體橫陳。
聽得侍衛稟報,蔣獻卻未驚詫。
他手搭在一個美人的玉.腿上麵,輕輕點了點,口中笑道:“那劍魂八年前就與本官照過麵,他此人行蹤神秘,斷不會在刺殺本官之前還派人來報信,想必那人是被人追殺無處脫身,所以找本官來保他,這等小廝,不必理會。”
“諾。”那護衛抱拳應了一聲,急急退了出去,房中那淫.亂場景,他看了也無法把持。
退出之時,撞到一個高大身影,抬頭看看,此人身材魁梧,也穿著侍衛服,卻麵生得很。
他想此人一定是新來的,便要發問,突然那人右手一抬,寒光閃動,喉口已被深深抹過。
一劍,可憐的錦衣衛,死時腦海裏還殘存那蔣獻獨寵四女的香豔畫麵。
蔣獻正待睡下,敲門聲又響起,他問道:“甚麼事,該怎麼辦不是已經告訴你們了嗎?”
“取你狗命。”門外響起一個冷清的聲音。
聲音畢,那木門碰的一聲脆響,已然被撞開一個大洞,洞中射出一道雪色劍光,煌煌無匹奔那粉紅鸞帳而去。
床上的蔣獻一時間也無多想披衣應戰,未幾,劍光已然到了近前。
劍身末處一個高大身影如天神降臨,威嚴之勢瞬間將整個房間占據。
蔣獻發出一聲怪叫,手竟攬起一位伴睡美人的細腰,回風一扣,那光滑白皙的女子便被他立在身前,當成了肉盾。
而此時,高大身影的劍光已收勢不住,劍風尖厲絕響,刺入那美人玉體之中,並穿體而過,劍尖狠狠的釘上了蔣獻胸口。
幸那蔣獻身著柔絲寶甲,刀槍不入,若不是這般,此刻他已被穿了個透心涼。
長劍擊體雖不入,蔣獻卻也不好過,那劍身的震力已將他五髒震得翻江倒海,血氣難控。
幸好自己用真氣立刻定住了氣血,不然定當場吐血,功力泄去,那便無力再戰了。
那劍客見一劍未刺穿蔣獻胸口,心中頓生大怒。
二十年來,做夢都想有此一擊,以慰那些在天英靈,豈料那奸賊卻穿了天下至寶柔絲寶甲,擋了一劍。
如此難得的機會就這麼錯過,他遂發出一聲無奈悲鳴。
寶劍淩空一轉,功力暴漲,可憐那被刺到劍上的美人,一時間被那無匹的功力炸得四分五裂,血肉橫飛。
此聲爆炸過後,兩人均拔空而起,蔣獻雙手竟然淩空合抱,兩道暗紅真氣凝於手心,他突然七竅變紅,有如魔鬼一般,那手中的紅色光球愈聚愈大,似要把時間萬物的血氣全吸去。
而魁梧人這邊,長劍橫於當胸,目光發紅,像是被蔣獻手中光球所映紅的,更像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右手緊扣劍柄,左手輕抹劍身擦過,手心亦是那滾燙的熱血。
一刻間,二人同時盡聚生平之真氣,揮殺而出。
但聽驚天動地一聲巨響,有如千萬斤的巨雷爆炸了一般,那蒼茫的黑夜之中,一隻巨大火球與一圈巨形金光淩空而撞,一時間無匹的震殺之力把在場所有人全掀飛了起來。
而那將軍府的半座院落,頓時如被投入千鈞炸藥,一刻間石土瓦片,木椽家具橫飛,天地猶如末日一般,隻剩那紅光與金光的殺波掃蕩而開,過間削木斷石,威力無窮。
過了許久,濃波才依依散盡,現場一片狼籍,殘垣斷壁,裂瓦碎柱到處皆是。
被那真氣摧毀的半邊院落,有如地震過後一般,像是十八層地獄,已是一片廢墟。
眾人好不容易才尋到蔣獻,他已被震飛到另外的一間屋子去,嘴角也然有了鮮血,想必受了極其重的內傷。
蔣獻低咳兩聲,喘著粗氣道:“爾等剛才抓那報信人還在嗎,速帶過來,本官有事問他。”
“大人,那使劍的刺客還沒跑遠,為何不追?”一個護衛問道。
“蠢才,那人手中有驚世神劍,爾等追上去非但傷不了他,還會白白送死,這世間武功能與我抗的,恐怕隻有此人了。”蔣獻眼中也生起了一絲懼意。
眾衛也不敢多問,忙把那高成敗帶了上來。
在蔣獻的訓問之下,那高成敗一通信口雌黃,誣蔑那劍魂與花千坊是同夥,並一起使計奪走了雪麟龍,意欲刺殺皇帝。
目的是要擾得天下大亂,好重建飛花塢,以反抗朝廷,一統武林。
這人的話雖有諸多破綻,但生性多疑的蔣獻偏信了他。
他冷聲道:“劍魂,哼,好一個劍魂,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能耐,敢與朝廷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