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要向本官提條件,所提的條件就是要本官不要傷害這些無辜的百姓,對否?”那首領洋洋得意,很是開心的樣子。
當然開心,天上掉下個小美人,還答應要嫁給他,這叫他如何不開心?
月如鳶說:“大人既然明白這些百姓是無辜的,為何還要對他們那麼殘忍。”
“不是本官殘忍,是那個叫做朱蓯冠的家夥殘忍,他如果不躲起來,這些百姓都不用去死。”那首領臉上的橫肉擰了擰,憤憤地道。
月如鳶冷哼一聲:“朱蓯冠一介書生,如何得罪你們官爺了,非得如此對他斬盡殺絕?”
“因為他是天下第一才子,修建皇宮必須有他。”首領把長刀在馬背上抹著,想要抹去刀背上的血跡,月如鳶聽他這麼一說,心中竟莫名一喜,問道:“如何修建皇宮需要朱蓯冠,難道要他去設計和監督工程嗎?”
“哼哼,監督工程?夫人還真會幻想。”那首領此刻竟大言不慚地稱呼月如鳶作起了夫人,真是好不要臉,月如鳶卻也不敢動怒,俏臉未變,隻是追問道:“既然不是監工,那又叫他何為?”
“祭天。”首領浩浩一笑。
“何為祭天?”月如鳶心中一緊,忙窮追不舍。
首領似乎有些厭煩了:“你既然是本官的夫人,為何要對其他的男人那麼上心?無端端問本官這麼多話,讓本官好生煩惱。”
“我好奇便問,難道大人有何隱情是不可亂問的?”月如鳶咄咄逼人當仁不讓,這女子膽量不小,更讓那首領吃驚,他隻好說道:“好吧好吧,你既然要問,本官亦不隱瞞,那所謂祭天,便是把活人斬成兩半,焚燒成灰,撒到工程地基上,以佑工程如期完工。”
“斷不可以。”月如鳶聽罷,心中頓如被棒錘擊打,震蕩不堪,她絕然向天,嘶聲吼到。
那對麵馬背上的首領突然臉色由晴轉陰,冷問:“你為何反應如此之大?皇上之言,如何不可了?莫非你要悖君嗎?”
“那朱蓯冠公子做人正直坦蕩,平生未做任何虧心之事,為何要無端端把他拿來祭天?”月如鳶聲音嚴厲,執詞而道,火光中,對麵馬背上的首領臉色卻愈發陰暗了:“你口口聲聲替那朱蓯冠說話,難道你與那人有何牽扯?”
“當然,小女子正是朱蓯冠的未婚妻,如何不能替他說話了?”月如鳶挺了挺胸膛,傲然說道,卻也不懼對方的威勢。
當她聽到自己的愛郎會被祭天之時,她便已下定決心要保朱蓯冠一命,適才大答應做首領夫人之話,當然也為了不讓首領再次加害村民而使用的權宜之計,現在既已各方攤牌,便也無什麼權宜可談了,月如鳶心中轉了無數個念頭,卻不知該如何挽救在場的幸存鄉親們,如今雖是破釜沉舟,但卻拿不出與對方抗衡的能力,眼看隻有坐以待斃,但很多人卻是心有不甘。
“好啊,很好啊,真的很好啊。”那首領怒極而笑,連說了三個很好,他的目光又陰冷變成了狠毒,緊緊盯著那月如鳶,竟莫名的哈哈獰笑起來:“真是上天有眼,把你這朱蓯冠的未婚妻送到本官眼前,現在你就算不嫁我,本官也娶你娶定了,夫人,過來吧。”說罷夾馬飛掠而去,探手直抓那不遠處俏立當場的月如鳶,月如鳶哪料他會突然襲擊,一時嚇得怔在當場,不敢動彈,眼看那首領鷹爪般的大手將要抓到月如鳶,離月如鳶不遠的老婦發出一聲怪嘯,探手拔出頭上發簪,說了一聲:“著。”
首領一聲怪叫,那老婦的發簪竟如星矢一般飛射而來,無聲穿過了他探伸而出的右手,竟看不見一毫血光。
首領頹然垂下受傷的右手,萬分驚恐的盯著那突施殺手的無名老婦,雙眼驚恐,像是在盯著一個怪物,眼中射出的卻是萬分驚懼的光,他慘然道:“原來還有高人在此,本官大意了。”
“狗官,爾等若不速速退去,休怪老婦我辣手無情。”月如鳶的嬸娘身材矮小,但卻腰板挺直,毫無一絲老邁的樣子,此時左右雙手各多了三根發簪,兩道電目環伺四周,蓄勢待發,若有人敢動,必拚死一擊。
那首領忌憚這老婦的發簪,如何再敢試其鋒芒?但是要他就這樣敗下陣去,卻是心有不甘,遂用另外一隻手揮刀一揚,嘯道:“兄弟們,殺啊,把這群刁民趕進火堆,燒他個屍骨無存。”
自己下完命令卻勒馬後退,想要逃命,卻聽老婦一聲怒吼:“是你找死,卻莫怪我。”怒吼聲後,六支發簪一齊脫手而出,全全射進了你首領的身體當中,待首領掉下馬時,其他人打馬奔來,卻也無濟於事,隻見那首領雙目圓睜,再沙土上亂彈了兩下腿腳,卻已一命嗚呼。
當先奔到之人還未拖他起來,暗夜中不知射來何物,呼呼命中當胸,數聲驚叫響起,又有七八餘人滾落下馬,真是好生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