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是非心中一顫,紅臉道:“高兄你胡扯什麼,我韓是非隻有小桃紅一個女人,你卻說有幾個,這讓我好生疑惑。”
“不要疑惑了,我的掌金長老。”高成敗森然一笑,把沾滿著鮮血的手拿在韓是非的炕床上擦拭著,邊擦邊陰冷的對其笑著說:“龍淵城最有名的青樓名叫醉仙居,醉仙居中有四大美人,人稱桃紅柳綠,花好月圓,對與不對?”
聽高成敗一下子說出那麼多姑娘的名字,韓是非心中一跳,不禁另眼看了一下高成敗。
但是他卻不想露出一絲破綻,所以眉頭一沉,黑臉道:“高兄所說這些人我都不認識,所以高兄的不知所雲,更讓兄弟我疑惑,高兄,兄弟困了,你拿著這顆人頭離開吧。”他滿臉不悅,下了逐客令。
高成敗“喲喝”一聲,曬笑道:“韓長老想要趕客了,別介嘛,高某不但帶來了你的小桃紅,還把你的小柳綠小花好小月圓一起帶來了,韓長老難道不想見見她們?”
“柳綠,花好,月圓?”韓是非“噌”的一聲站了起來,目光逼著高成敗,扯著脖子急問:“你把她們怎麼樣了?”
高成敗笑眼融融,把飄散著血腥味的雙手搭在了韓是非的肩膀上,卻是心平氣和的與他道:“韓兄不必驚慌,隻要你好好配合,高某保證你那三個美人沒有任何事情,但如果你不配合,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兄弟我就不好說了。”
“你要我怎麼配合?”韓是非苦苦一笑,又重跌坐回了暖炕之上,此時的暖炕,卻竟已暖得可以燙屁股,好一座雅舍,卻充斥著血腥的味道。
韓是非的心裏,竟生生牽掛著那三個美人的。
龍淵城第一青樓醉仙居有四大頭牌,她們分別叫桃紅,柳綠,花好,月圓;桃紅的嬌媚,柳綠的清麗,花好的善解人意和月圓的能歌善舞,組成了龍淵城煙花柳巷的絕美一景,多少達官貴人王孫公子流連忘返,醉倒在她們的石榴裙下,這醉倒的人群中,還有丐幫的掌金長老韓是非。
韓是非早年經商,半道混跡江湖,經過多年的摸爬滾打,終於在丐幫坐上了掌金長老一職,在外人看起來他這是一個很風光很有錢的職位,但是個中的苦,卻隻有他自己清楚,他在丐幫之中不僅要受到各個長老的刻薄打壓,在外還會被其他幫派的人所敲詐,自從上次幫主之位繼承失敗,而且還在萬眾矚目之下丟了丐幫聖物龍淵劍,他在丐幫當中的聲望便一落千丈,不僅長老們對其冷言冷語相向,就連普通幫眾,也會對起拋以白眼,鄙視之至。
在幫中,他已尋求不到一絲存在感和快樂。
他隻好把自己的情感寄托在酒和女人身上,因為這兩種東西不會嫌棄和排斥他,隻要他有錢,她們就可以把他尊為帝王,正好他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因為那些錢是別人替他掙回來的,他花著不會有心疼的感覺,用別人掙來的錢去尋找做王的感覺,何樂而不為呢?
傻瓜才不那樣做。
所以當他反問高成敗要自己如何配合的時候,心裏就已下了決心,如果對方問自己錢的問題,打死也不跟他配合,畢竟有了錢就有了一切,這是一個很現實的世界。
果不其然,高成敗說:“其實也不會讓你為難,隻要你告訴我,丐幫的銀兩放在哪裏?丐幫究竟有多少銀兩,就可以了。”
韓是非冷笑:“你是想越權?還是想打劫?”
“如果我告訴你,兩者皆有呢?”高成敗笑得很玩味。
韓是非也笑了,在冷笑的基礎上,在發出鄙視的顏色:“高長老盯著丐幫的財產大權,想必也是很久了吧?”
“名義上是丐幫的錢,但其實上卻全部進了你韓是非的腰包,你用兄弟們拿命掙來的錢吃喝嫖賭找女人,卻還如此心安理得,實在讓兄弟我佩服,佩服。”高成敗那話間飄散著陰森森的風,就算是個傻子也明白,那裏麵隱藏著殺氣。
韓是非卻不懼他,心想大家同是丐幫長老,難道你還敢把我吃了不成,於是眉毛一挑,一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老兄說的這些我基本苟同,但是那又能怎麼樣呢?我韓是非是前幫主親自委任的掌金長老,掌握全幫的所有財政大權,我知道你們很不服氣,但再不服氣那又能如何,你們敢去把老幫主的墳掘了,讓一個死人改口罷了我嗎?”他亦氣勢洶洶,不把高成敗放在眼中。
以至於高成敗聽完對方的話,卻然怒極而笑,咬牙切齒道:“你敢如此有恃無恐,但不知道你的底氣來自於哪裏?”
“我的底氣便是,全天下隻有我一個人知道丐幫富可敵國的財富藏在何處,而你們,別想動我一根汗毛,否則,我會把那些財富帶進墳墓。”韓是非說得很得意,像是整個天下都被他掌控著的一般,他比帝王還要牛逼。
高成敗沒說話,隻是一直玩味的盯著得意忘形的韓是非大放狂語,而他隻是冷聲而笑,並無表達自己的觀點。
直到那韓是非狂語放完,定了定神,回問高成敗:“你為何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