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蕭鐵冷重掌擊傷的太監橙衣人如斷了線的風箏向下落去,正正落向小龍潭之中央,而站在地麵的杜西同見有人落下,如何肯放過,隻見他羽彈淩空而發,嗖嗖射向落下那人,眼看那蔣橙瞬間會被炸得四分五裂,那對陣朱宸濠的四人又分出兩人,淩空發出氣掌,擊向杜西同的羽彈,轟轟轟一個個全部引爆。
蕭鐵冷這邊也見勢抽出一人,追空飛向潭中,去追那掉落的橙衣人,不讓其落進潭中被淹而亡,蕭鐵冷瞥見,不禁一聲豪笑:“看不出你們對同伴還挺有情意的嘛。”
“哼,我們是親兄弟,當然要照顧彼此的生死了。”他對麵那藍衣太監與他過了幾掌,口中憤憤不平的說。
蕭鐵冷又拍出兩掌逼開他們幾尺,奇道:“難道你們九個都是親兄弟?
那藍衣人怒曬他一眼,以掌作刀切他腋下,道:“我們兄妹不是九個,而是十二個,無奈八年前其他三個兄妹散盡天涯,唯剩我們九兄弟在一起。”
蕭鐵冷心中一震,急問道:“你們老家可在雲南,你們原來可是姓蕭。”
“關你什麼事,吃掌。”那藍衣人一掌切來,掌風銳利,狠掃蕭鐵冷門麵,
蕭鐵冷左掌一翻,提掌狠扣,右掌回環拖過,直撩對方腰間,兩人拳掌砰砰砰砰又是一陣相交,但沒剛才那麼恐怖,而在他們的拳影掌影之後,有一個綠衣太監忽左忽右穿梭著,似在尋找蕭鐵冷空門,好伺機偷襲。
卻說幾陣拳掌相交之後,那藍衣人不敵蕭鐵冷的掌力,手腕已被對方震得忽忽發麻,像要脫臼,正想抽身閃開之時,忽見眼前蕭鐵冷的拳影一幌似要砸他麵門,他驚呼一聲抱手來擋,豈知這是對方虛幌一招,重點是背後藏著的勾手以一招“佛爪探月”直拿他左肋。
藍衣人看清過來為時已晚,此時左右肋骨的空門全全暴露了,他想淩空逃走都為時已晚,隻得抽下腰帶以帶作鞭,呼啦一聲朝對方的手腕纏去。
這腰帶纏手本是緩兵之計,說白了就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要想想在蕭鐵冷這等高手麵前,別說你用腰帶,就算用鐵鏈也未必困得住他,但是藍衣人已沒法可想,隻能用試一試的心態抽下腰帶纏向對手。
怎料他腰帶一解,長衫鬆開,胸襟中拋出一物,竟是一塊碧綠的翡翠,蕭鐵冷心中一震,緩了攻勢,一把抓住那向下落去的翡翠,攤開一看,竟是一隻精雕細琢的玉豬,蕭鐵冷失聲叫了出來:“十一弟,是你嗎?”
“蓬”背心一陣悶響,後麵那人已一掌拍上了他的後背。
蕭鐵冷晃了晃,胸中氣血翻湧,但還是握著那隻玉豬,質問那解開腰帶的藍衣人道:“十一弟,你說話啊,這隻玉豬”
“蓬”。
藍衣人見蕭鐵冷停下攻勢,機不可失,一掌當胸拍來,迎著他心髒位置正正擊到,饒是蕭鐵冷體內有混元功相抗,他也經不住這兩掌之力,胸中傾刻翻江倒海,喉口發甜,“噗”的一口鮮血噴到了他手中玉豬之上。
那二太監見一擊得手,甚是興奮,一前一後再次同時出掌,一齊擊向蕭鐵冷的頭頂而去,此次勢必一擊斃命,故同時注上了十成功力。
眼看蕭鐵冷性命難保,忽聽天空中一聲嬌喝,一道紫光一閃,一條紫影削空而來,若那紫虹橫空,紫電劈地,風聲獵獵,幽香陣陣,正是那花惜淚到了,她長鞭霹靂一閃,以一變二同時纏住了攻向蕭鐵冷的兩個太監之手腕,電光石火之間,把二人拖摔開去。
蕭鐵冷在風中悠悠跌下,手中握著那隻玉豬,一雙眼裏是驚愕,是迷茫,是痛苦還是歡喜?
當他重重的跌倒在地時,剛好趕到的蕭玉寒撲了上去,呼天槍地的叫了一聲:“三哥,你怎麼了,不要嚇我啊。”
天宇間震響著她這一聲叫喚,沉著應戰的朱宸濠不由的轉身看來,心中擔憂愛將的安危,忽然一隻大手捏上了他的喉嚨,那人是青衣人,他見對方強援到來,自己若再不下手,此後恐怕再沒機會殺死這朱宸濠了。
上次一敗之後,這幾人便再沒受到幹爹的重用,在京養傷幾個月間,時時收到冷言冷語,幹爹言下之意,如果這次任務再失敗,他們就不要再回去見他了,朝廷不要廢物!
所以,生死成敗,就在這一捏了,隻要取下寧王的腦袋,榮華富貴就在眼前,所以,不許再有半點差池。
想到這,他一聲獰笑,看向朱宸濠,森然道:“殿下,你還有什麼話想說嗎,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了,如果不說,你的喉嚨馬上就要斷裂了。”
“隻要你等放下殺孽,歸附本王左右,本王保證十倍於武宗給你你們想要的東西。”寧王朱宸濠一臉凜然,目光盯著藍衣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