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他之言,心上也立刻想起了此問。
大家上得大龍潭,隻看見那花惜淚用掌打傷離若緣,卻沒看見其他人的身影,是啊,他們不是三個人一起的嗎?寧王呢?去哪了?
一個可怕的念頭頓時湧上了眾人心間。
是不是寧王已經遇害,被這殘忍的紅衣妖女殺害了?她連她親妹妹都能下手,又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的呢?
大家不約而同抬起了頭,看向了蕭鐵冷,隻見他一臉的茫然,還有淡淡的悲憤之色,臉上的肌肉顫抖著,一對拳頭握得格格直響,蕭玉寒走了過去,扶起了他,安慰道:“三哥,不要擔心,寧王沒事的。”
“妹子,你如何這般勸哥,怎麼能肯定他就沒事呢?”蕭鐵冷苦苦一笑,把手搭到蕭玉寒的肩膀上。
蕭玉寒握住他的大手,給他了一個堅定的目光:“三哥既然說他是真命天子,那天子就不會那麼容易出事的,放心吧三哥,寧王會吉人天相,逢凶化吉的,十妹我這就陪你去尋找寧王。”
說到尋找寧王,眾人亦回過神來,想到此處不是久留之地,便全全起身,分作兩撥,一撥乃長空,影兒,隨從中的二個刀客,他們隨那花惜淚奔逃而去的山坳追去,尋找風易寒和離若緣的蹤影。
而蕭鐵冷兄妹和杜西同,則順著東邊坡口而下,沿著幾個龍潭尋找寧王下落,大家約定在山腰的馬家箐會合,那馬家箐在一片原始森林之中,大家能不能準確找到,還是一個未知定數,眾人便邊走邊撤,下了轎頂山,心想自己來到這斷情山之頂,竟險些丟了性命,而且還放那妖女堂而皇之逃走,真是一大奇恥,現在隻盼妖女手中的那二人能夠安全,妖女不要對他們再下毒手的好。
距那斷情山絕頂五六裏地的一片柏林之中,有幾間破爛的瓦房,瓦房之外,一隻金黃色的小狗蹲在門口,威風淩淩霸氣逼人,口中叼著一柄碧綠色的長劍,巨目閃閃傲視著那柏林盡頭的路口,雙耳聳起,像一個忠誠的衛兵,在守護著它的主人。
而三間破瓦房中最幹淨的一間裏麵,有一男二女,男的一身青衫,負手立於門邊,臉色蒼白,卻不乏俊俏,此人正是風易寒,而一個白衣女子則昏迷在屋中的草床上,臉白若紙,呼吸時斷時續,景況令人擔憂,另外一個紅衣女子手握一柄短劍,淩眉盯著風易寒,問道:“風公子,你想殺了我麼?”
“當然。”風易寒毫不猶豫,幹脆答到。
那紅衣女子當然是花惜淚,她聞風易寒如此幹脆而說,臉上堆起嬌魅一笑,手中短劍遞了過來:“你既然想殺,那便殺了我吧,但是要答應我一個要求。”
“你說話端是好笑,如今我功力全廢,是你殺我才對吧?”風易寒一臉冷笑,回到。
哪知那花惜淚卻慘然一笑:“我是如何也不能殺你的,因為你是我姐姐的心上人,殺死了你,她還有什麼希望活下去。”
“那我更不能殺你了,你是小北的妹妹,殺了你她要找我拚命。”風易寒也用花惜淚的話回了她,花惜淚身體一震,目光中竟有莫名的東西閃動,她顫聲問:“難道你的殺師之仇,卻不報了嗎?”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不會用這種趁人之危的方式殺了你,這不是我的作風。”風易寒伸出手,把她的手按了下去。
花惜淚嗬嗬笑著:“沒看出來,你小子雖然武功廢了,骨頭倒是挺硬的嘛。”
“坐吧,我看你傷的不輕。”風易寒見對方臉色慘敗,細汗溢到了鼻孔之前,顯然是身上的劇痛所致,哪料他這話一出,花惜淚俏臉一紅,躊躇道:“不,不坐了,我忍著便好。”
“你確定能好嗎?”風易寒眼睛都直了,因為花惜淚腳下竟聚起了一大攤血,顯然是她體上傷口所流出來的。
那雷火彈是何般的厲害,彈體在身邊爆炸,彈片自然四散而開,沒把她花惜淚炸個稀巴爛算對得起她了,還僅是射了幾片進她體內。
花惜淚臉已紅到耳根處,她結巴道:“我,我說能忍就能忍,不忍你能治嗎?”
風易寒眉毛一挑,得意地道:“如何不能治,隻要不是內傷,本少爺定能手到病出。”不過他剛說完這些話又後悔了,因為對方是女子,男女授受不清,你縱有通天醫術,你也得把彈片給取出來吧?要取彈片人家就得退去衣物吧?難道你要別人脫光衣服給你治。
風易寒想到此,自己都不禁臉上一紅,暗罵自己是禽獸,一不小心就想歪了,對方是自己的殺師仇人,再如何可憐也是可恨的,斷不能為了一己善念而忘了師父臨死時的囑托。
那花惜淚沉吟半晌,臉色愈發的蒼白,最後,終於還是咬了咬牙,冷目逼視著風易寒:“今日之事,你斷不能與外人道,如果傳揚出去,我發誓會把你大卸八塊,扔了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