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警官這時匆匆忙忙從外麵跑了進來,附在方婷的耳邊小聲說了些什麼,方婷點了點頭示意知道了。
等楊警官離開以後,方婷對我們說道:“楊雪峰現在已經帶到了,你們在這裏稍等我一會兒。”
說完她便起身離開了,我還是覺得有些不妥,看著貝杉杉,我知道我怎麼說都沒有用,所以並沒有再說什麼,心裏麵早就做好了,隻要她有事我也不會再獨活的打算。
這個下午我們一直呆著警察局裏,我非常不喜歡的兩個地方,一個是醫院還有一個就是警察局,這裏和醫院一樣讓人感到壓抑難受。
不斷有人來報案,也不斷有人來自首,還有一些滿臉都是血的人痛苦的哀叫著。可以想象警察每天承受的是我們正常人的多少倍,而我們現在感受到的和平和幸福,都是這許許多多平凡的人在保護我們。
每當看見他們我就會想起老爸,為了工作而光榮,這是我唯一感到驕傲的。
方婷回到我們身邊時已經是傍晚了,她對貝杉杉說道:“我們開會討論後決定你今天晚上就行動,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等等,怎麼那麼快?”我喊道。
“這事不能再拖了,剛好今天晚上石安明的妻子沒有在家,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我們已經讓楊雪峰與石安明聯係了,和我們預想的一樣,石安明現在應該就在家裏等著的。”
我剛要說話卻被貝杉杉拉住了,她對方婷說道:“我可以去見一下楊雪峰嗎?”
方婷遲疑了一下,說道:“你們跟我來吧!”
在一個單獨的審訊室裏,楊雪峰已經沒有了那種集團首腦的銳氣,蓬頭垢麵,眼圈烏黑,死氣沉沉的低著頭。
方婷把我們帶到後,便離開了,我和貝杉杉在房間裏站了一會兒,楊雪峰才抬起頭來,她的眼神裏盡是絕望,他痛苦的笑了笑:“你們來這裏幹嘛?看我的笑話嗎?”
我一直沒有說話,插著手靠在牆上,貝杉杉則坐在了楊雪峰對麵的那把椅子上,她的眼裏並沒有多大的仇恨,隻是很平淡的說道:“來看看你,不會問你什麼,就是想告訴你,楊夏已經回她媽媽身邊了,你也可以放心了,對了,你還不知道吧!文彥已經死了......”
楊雪峰一愣,他冷笑了幾聲:“你們上次舉辦慈善活動的時候,我就知道了,後來才聽說是被石安明這個混蛋給殺害的。”
看樣子楊雪峰也非常憎恨石安明,隻是有時候人一旦誤入歧途自己都不知道,貝杉杉並沒有問他為什麼要與石安明合作,她隻是聊著一些簡單的話題。
楊雪峰最後流出了懺悔的眼淚,但無論他怎樣懺悔,做錯了就是做錯了,都是成年人了,不是孩童犯了錯改正就好,成年了就要負責任,而今天也是他的結果也會是他的開始。
就在我們即將離去時,楊雪峰忽然喊住了貝杉杉:“杉杉,你等等,我想單獨和你說一點事。”
說完又看了看我,示意讓我先出去,貝杉杉看了我一眼卻說:“就這樣說吧,小白他現在是我的丈夫,沒關係的。”
這是貝杉杉第一次這樣稱呼我,我還有一點不習慣,以至於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