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末班車來到了建新西路,我記得李林霞的小店就開在這裏,下車後我向小廣場附近張望著,可是沒有再看見她開的那個副食店,原來那個地方已經變成了一個三個門市的服裝店。
我有些失望,但下一秒我好像看見了她的背影,當即便向那邊走了過去,我可以確定剛才看見那個姑娘就是李林霞,她正蹲在一個大包裹前,用一個小本子記著什麼。
我沒有向她打招呼,就這麼隔著對街默默的注視著她有些忙碌的身影,恍惚間一個看上去有些老成的男人出現在店裏麵。他手裏提著一個保溫盒,然後叫了李林霞一聲,估計是叫她先吃飯,然後那個男的便接過李林霞手中的小本子。
這個男的有些眼熟,仔細一想這不就是今天下午到墓園來接我們那個滴滴車司機嗎。我笑了笑,估計他就是李林霞現在的男朋友或者老公,他們看上去比我想象中要幸福。
貝杉杉歪著頭看了我一眼,有些不明所以的問道:“你在傻笑什麼?帶我來這裏做什麼?”
我抬起手指向對麵小店裏的李林霞,對貝杉杉說道:“那個女的我和她有過一段很短的感情,她叫李林霞。”
“哦,挺漂亮的啊!”貝杉杉感慨道。
“她現在應該已經結婚了吧,看她很幸福。”我說著隨之便又習慣性的點上了一支煙。
“嗯,那個男的是她的老公嗎?我怎麼感覺那麼眼熟呢?”貝杉杉繼續朝小店裏張望著。
我拉著她說道:“走吧,沒什麼好看的了,我來這裏就是想看看她的近況,看見她幸福就夠了。”
貝杉杉並沒有問我和李林霞之間的一些事,她好像很理解我。有時候我也在想,如果當初我真的和李林霞結婚了,那麼現在在她身邊的那個男人,毋庸置疑一定是我,那麼我真的會幸福嗎?
我想,答案一定是否定的,她是很好,但沒有愛情的婚姻就是一個墳墓,我與其單身一輩子,也不要隨隨便便找個人過完餘生。
回去已經沒有公車了,又隻好坐出租車,車上放著一首北上廣不知眼淚的插曲《我們不該這樣的》,很喜歡這首歌,雖然它不是民謠,但很喜歡這個調調和歌詞。
情不自禁便跟著很小聲的哼起了副歌部分:“我們不該這樣的放手不愛了,我們怎麼被動的苦笑著,不管對的錯的,至少最後現實都輸了,假想的競爭者,我們不該這樣的,放手不愛了,我們怎麼愛著卻不快樂,抱歉我浪費了,可以更幸福的資格。”
唱到最後司機都誇我唱得好聽,這讓我有些小得意,司機問:“你是不是唱歌的呀?”
我正準備裝裝逼,貝杉杉趕忙接過話回道:“他不是唱歌的,他是跳舞的,還是跳芭蕾舞的。”
我目光中充滿了無奈的看著貝杉杉,半晌說道:“聽說過坑爹的,沒聽說過坑老公的。”
“誰是我老公呀!我怎麼不知道呢?在哪呀,在哪?......”貝杉杉還得意了起來。
我麵無表情的回道:“貝杉杉我鄙視你!”
“哈哈哈哈......”她開始大笑起來。
司機在後視鏡裏看了我們一眼,隻是淡淡的一笑,這一笑似乎在羨慕我們,也似乎在向我們說他年輕的時候和自己的女朋友也是這麼打打鬧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