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彤急得快要哭了,似乎這根項鏈對她來說很重要,一旁的貝杉杉去找了一把掃帚,然後將掃帚把取了下來,站在窗口邊勾著身子試圖將樹丫上掛著的項鏈取下來。
可距離明顯不夠,我從她手中接過掃帚把,說道:“讓我來吧!”
“小心一點。”
我點點頭然後站上了窗台,我雖然沒有恐高,但這漆黑的夜根本就不知道下麵到底有多高,心裏的恐懼不止一點點。
我深吸了一口氣,一隻手死死抓著窗子,將身子往外傾斜著,用最大的極限將掃帚把伸到樹枝上,但是還差那麼一點點距離。
我又往前移了一點點,整個人幾乎懸空著,貝杉杉一直拉著我的衣服,這樣我真不好施展,於是回頭對她說道:“你別抓著我,我沒事的。”
她沒放手,還說道:“要不等明天通知物業的想辦法吧,反正也不會不見。”
我微微一笑,示意沒事後,又往前移了一點點,手心開始冒汗,腳底板開始發癢,有一種預感下一秒我就會掉下去。我第一次有了這種極度緊張的感覺,因為窗子口根本沒有任何防護措施,而且又很窄。
我又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再次抬起右手將掃帚把伸到樹枝上,這一次總算有那麼長了,隻是我現在這姿勢不太好用力,手這樣堅持沒多久就開始發酸了。
我依舊咬著牙堅持著將掃帚把伸去取樹枝上的項鏈,碰是碰到了,但項鏈好像在樹枝上纏了一圈,我又將項鏈繞回一圈。可這時候我的體力已經嚴重不支,額頭上開始冒出冷汗,我的第六感讓我感覺到了一種強烈的危險信號,這讓我也有了放棄的打算。
突然之間項鏈從樹枝上滑落了,掉了下去,薑薇對劉彤喊道:“好了好了,你快下去撿。”
劉彤轉身便跑了出去,我也因此鬆了一口氣可就在轉身回來時,腳下突然一滑,我整個人便從窗子口摔了出去,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隻是一瞬間貝杉杉伸手來抓住了我的手腕,我的膝蓋在牆上狠狠地撞擊了一下,接著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我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好死亡是如此的接近。
貝杉杉的力氣不行,她依舊緊緊的抓著我的手腕,一邊大聲呼喊已經走開的薑薇,薑薇聽見貝杉杉的呼救後,迅速跑了過來,看見我整個人已經掉在半空中,一時間也嚇了一跳,緊接著來幫貝杉杉抓住我的胳膊。
兩個人幾乎使出了全身力氣把我往上拉,我也從驚嚇中回過神,另一隻手試圖去抓住窗口的邊緣,然後腳下一用力,便翻上了窗台。
我驚魂未定地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著,額頭上的冷汗直冒。貝杉杉附在我耳邊哽咽著問道:“小白,你還好嗎?”
薑薇也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說道:“這次嚇傻了吧,還逞強麼?”
我瞪了薑薇一眼,搖了搖頭,用手抹掉了額頭上的冷汗對貝杉杉說道:“沒事,就膝蓋剛剛磕在牆上有點疼。”
貝杉杉又趕忙來挽起我的褲腳,因為夏天穿的褲子都比較寬鬆,所以很方便就挽了起來,膝蓋已經磕紅了一大片,甚至有了一些血絲。
貝杉杉的眼淚一下子便流了出來,她向薑薇說道:“你家裏的紅花油呢?”
薑薇去拿紅花油,劉彤撿回了項鏈,有些不明不白的看著坐在地上的我,麵帶疑惑問道:“哥,你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