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於悶聲一笑,跟著她走出了小巷子,一邊用調侃的語氣說道:“有沒有感覺像在偷情似的。”
“原來你是這麼想的啊!”
我看著她,於是我們同時笑了起來。我們之間真的好久沒有這樣肆無忌憚過了,更沒有如此快樂過了,所以我應該這場突如其來的雷雨,它對我們來說就是一種恩賜,讓我們再瘋狂一次,讓我們在生活的洗禮後裝模作樣的享受一次年少輕狂。
......
我們就這麼牽著手在霓虹燈下走回到小院裏,當走在小院外的青石板路上時,我仿佛可以感覺到曾經那個叛逆的女生拉著一個陽光大男孩,數著腳下每一塊青石磚。
我們就這樣一直走啊走,沒有停下來。
回到家後洗完澡躺在床上,卻沒有一點睡意,也許是心裏裝的事情太多了,也許是這個夜過於跌宕了,總之我是陷入在興奮中不能睡眠。
便給自己倒了杯白開水,這才發現房間裏有一個木質琴盒,我前去打開一看,裏麵是一把很精致的民謠木吉他,裏麵還有楊夏留下的一封信。
信中她寫道:“這把琴是找國外的朋友幫忙訂做的,我說過我會賠給你的,但是你對你以前那把吉他感情我就賠不起了,呃......就這樣吧,保重!”
簡單的一行字卻看出了她的用心良苦,如果我沒有猜錯這把琴是用上好的玫瑰木製作的,上麵還有一個國際民謠大師的親筆簽名,所以它價值連城。
我輕輕地將吉他從琴盒裏取了出來,手不小心碰到了一根琴弦,頓時發出了一個非常空明卻又低沉的音符。
洗完澡的貝杉杉從洗手間裏走了出來,她一邊用幹毛巾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一邊對我說:“這吉他挺漂亮的,她為什麼想到送你吉他呀?”
“因為她把我之前那把吉他給砸了。”我解釋道。
“那真是她能做得出來的。”
貝杉杉笑了笑,向我走了過來,頓時一陣沐浴後的清香撲鼻而來,我看著她,我們雖然認識很久了,也好像在一起很久了,可是我發現她真的越來越漂亮了。
我打趣似的說道:“你要在這麼長下去,要返老還童的,以後咱倆出門別人還以為爸爸帶著女兒......”
我話還沒說完貝杉杉的爪子便在我頭上輕輕拍了一下,蹙眉說道:“你說什麼呢?”
“我誇你漂亮啊!你還不知好歹,那我以後把你說成老太婆算了。”
“哼”她冷哼一聲,又背對著我說道:“幫我吹頭發。”
我很聽話的,找來吹風插上電便“呼呼”的吹了起來,她的頭發比以前長了很多,新長出來的一截頭發因為與之前染過的頭發不一樣,顯得有些別扭。
我對她說道:“你抽個時間去把頭發全染了吧,你這樣一半黑一半栗看上去挺別扭的。”
貝杉杉很直爽的說:“不染,明天我就去剪了,頭發長了不好打理。”
我沒有說話了,安心給她吹著頭發,再這樣一個安靜的夜裏,此刻的感受於我而言是很幸福的。
可我明白這種幸福卻總是很短暫,所以我們都很珍惜,我們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一個先來,但我們都會很珍惜眼前人眼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