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通了江文彥的電話後,他告訴我下午五點之前去他那,我應了一聲之後掛掉了電話。繼而在床頭枯坐了很久,我用雙手抹掉了額頭上的汗水,然後脫掉昨晚上才換上的衣服,去洗手間打開水龍頭,將自己從頭淋到腳。
確定等自己清醒以後,才開始回想那個恐怖的夢境。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為什麼會做一個這樣的噩夢,難道真的是自己心中很不安,還是後怕、恐懼?
我趕忙拿起手機試圖撥通薑薇的電話,想問問她將貝杉杉接出國沒有,可是她已經關機了,此刻更不知道她有沒有按我的話去做,我又開始擔心起來。
一遍又一遍的糾結著,但更多的是將那無能為力的痛感,重複了一遍又一遍。
點上煙,我麻木的坐在門口,看著院落裏幾個叔叔正在晨練,大黃開始找那兩隻貓咪玩耍,校園外的楊樹上知了不停的叫,叫得人心裏發慌。
獨自坐在門口想了很久才決定先去公司一趟,事已至此一定要交代一些事。
來不及吃早餐,開著車便去了公司。沈家偉和柳清文他們見我後,問我這兩天去哪了,怎麼一點音訊也沒有,我簡單的解釋了一下,直接來到潘子的辦公室裏。
潘子也是一臉驚愕的看著我,問道:“多久回來的,昨天打電話你不是說這幾天可能都不會回來嗎?”
我來不及解釋什麼,反手將門關上後來到潘子身邊,對他說道:“潘子,我想給你說一些事情,你先聽我說完,不要激動。”
潘子一臉茫然的看著我,點了點頭:“說啊!”
“我犯事兒了,打了一個大老板,特別嚴重,現在都不知道死了沒有,就算不死我也逃不掉了,他很有實力,細節我就不和你說了。現在是這麼個情況,我回上海是要交代一些事,你待會兒和我去工商局,我把公司轉到你的名下,若不然公司會受到影響,聽懂了嗎?”
潘子有些愕然的看著我,喉結蠕動了幾下,依舊帶著疑惑問道:“你說的是認真的?”
我很認真地點了點頭說道:“千真萬確,你也不要再問什麼,我倆兄弟多年,我不會騙你,現在事情真的很嚴重。”
“我操!”潘子埋頭就罵了一聲,異常憤怒的瞪著我說道:“張小白,你他媽到底在幹嘛,怎麼出去兩天就發生這樣的事,你告訴我啊!......”
“潘子,你別急,這件事說來很複雜。”
潘子很快便附和道:“那你就簡單化,怎麼就發生這樣的事,你得說清楚吧!”
我重重呼出一口氣,然後將事情又簡單化的給潘子說了一遍,潘子聽後也大罵石安明禽獸。
沉默了半晌後,又向我問道:“那你現在是怎麼想的?”
我絕望般的搖了搖頭說道:“先處理好這些事情,再回北京,逃不掉我隻有麵對,不管什麼結果,我都接受。”
潘子緊緊咬著牙齒,抬手在辦公桌重重的拍了一下,帶著怒氣說道:“張小白你大爺的,發生這樣的事現在才告訴我,我一點準備都沒有,你就這麼把公司扔給我,你讓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