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成冷笑一聲:“你還是先養養傷吧,你知道醫生怎麼說嗎,說你有輕微腦震蕩啊,弄不好會失憶的。”
“沒那麼玄乎,又不是拍電影,動不動就失憶,我自己的身體清楚得很。”
阿成已經有些不耐煩了:“行了行了,你先把稀飯給我喝完,花了我很長時間熬的。”
我看著阿成,半晌對他說道:“謝謝你。”
阿成頓時就抱怨道:“我靠,你他媽至於嗎,如果要說,這件事我也有責任,所以你別想那麼多,該怎樣怎樣,別有太大的負擔。”
我沉默著,深吸了一口氣,將那些壓抑的情緒都吐了出去,然後對阿成說道:“對了,我還有幾件事要拜托你,我現在這樣除了你沒別人知道吧。”
“嗯,目前隻有我知道。”
“你不要告訴任何人,我不想弄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阿成看著我欲言又止,終究沒有再說什麼了。我就是固執,不想因為自己的糟糕去麻煩別人。
我累了,真的好累,好想痛痛快快的睡一覺,在夢中尋找心中的美好,那個美好總,沒有現實世界的紛紛擾擾,沒有這樣那樣的價值觀。
......
我隻在醫院待了一天一夜,次日便在阿成不知情的情況下,去結完賬離開了醫院,我不能這麼躺在醫院裏,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
離開醫院,我當即便打開手機,頓時收到十幾條漏接提醒,有潘子和劉非打來的,還有貝杉杉打來的。我都一一回撥了過去,告訴他們我沒事後,便坐上車回到了小院。
院子裏已經沒有了往常的祥和,幾個大伯也都沒有在院落裏乘涼,隻有大黃有些孤獨地卷縮在花台前。
我走到大黃身邊,然後在它身邊蹲下,用手去撫摸著它的毛發,這個時候多希望自己變成一條狗,一條什麼也不用去理會的狗。
今天的太陽有些毒辣,曬在人身上一陣陣的刺痛,就好像針紮一般,我的頭也是一陣陣劇痛難忍。
片刻後三叔和黎叔他們從小院外走了進來,我起身看著他們,他們的臉上都沒有什麼表情,也都沒有看我,好像對我已經很失望了。
我向他們走了過去,擋在他們身前,對他們說道:“三叔、黎叔、三嬸,你們聽我說,我知道這件事是因我而起,你們放心,在我離開之前,我一定會處理好的。”
三嬸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被三叔拉了一下使了個眼神,然後他們都沒有說話,隻是歎息了一聲之後便從我身旁繞開了。
我低下頭,很失落的自嘲似的笑了笑,然後轉身回到自己的屋裏,看著鏡子前的自己,真的很想打自己兩大耳光。我想不通,為什麼總會有這樣那樣亂七八糟的事發生在我身邊,好像我就是一個災星,走到哪兒,哪兒都不會太平。
我心裏麵堵得慌,這件事就算我拚了命也要去嚐試著挽回,而此刻自責根本沒有什麼意義,我得去想辦法彌補。
我還記得那家建築公司叫“川一建設集團”,當即便打開電腦,上網查詢了一下這家建築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