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杉杉繼續在我腿上躺了一會熱後,又忽然對我說道:“這麼好的夜晚,你去把吉他拿出來,唱一首歌給我聽吧。”
我沒有任何的猶豫,點了點頭便回到屋裏取出了吉他,我也有很久都沒有動過它了,上麵已經布上了一層死灰,我用幹毛巾擦幹了上麵的灰塵後,又回到院落裏。
輕輕地掃了一下和弦,向貝杉杉問道:“你想聽什麼歌?”
貝杉杉將手放在石桌上,撐著腦袋說道:“隨你吧,你想唱什麼就唱吧。”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想唱什麼,又不想唱一些太傷感的歌,想了半晌後,想到了我前段時間聽過的一首歌,名字叫《小鎮》。
撥動了吉他弦,便跟著前奏唱了起來:“夏天晚上乘涼的人們,阿婆搖著蒲扇訴說著從前,頭頂數不完的星星,隔壁醉人的口琴,蟋蟀輕聲吟唱,它們無憂的愛情,誰家的黃狗喚醒了小鎮,誰家的媳婦泛起一道漣漪,那片清脆的蘆葦叢中,藏著我年少的秘密,斷了線的風箏,落在誰家屋頂,再見吧,讓回憶凝固吧。”
這首歌比較溫暖,有一種回憶童年的感覺,唱完後貝杉杉已經趴在石桌上睡著了。
我放下吉他,把她抱進了屋裏的床上,然後再替她蓋好被子。這一夜就這麼平靜的過去了,我像在做夢一樣,根本就沒有想過貝杉杉突然回來了。
夜已經很深了,我卻不想睡,隻想一直看著她的臉。我始終相信我們會越來越好的,不管遇到多大的坎坷都會挺過去的。
......
次日的朝陽準時掛在了窗邊,它不溫不暖的灑進屋子裏,起床後貝杉杉已經不見了,她又走了,隻是留下了一張紙條和一張銀行卡。
紙條上寫著:“小白,不想和你告別,隻有趁你還在熟睡中離開了,不過我很快就會回來的,你要等著我。另外,這張卡上有拆遷賠下來一筆錢,我自己也存了一些,你拿去買一套房子吧,不想再租房住了。”
看著貝杉杉留下的信,我的眼睛有些幹澀,使勁地眨了幾下後,收好銀行卡便去洗漱了。
在巷子外吃過早餐後便開著車去公司了,三點一線的生活又重複著開始了。
公司近段時間已經簽下了不少合約,按目前的人員調配完全分配不過來,所有人都同時做好幾個崗位的工作。好比我上上下下大大小小什麼事都在做,有時候實在騰不出手,恨不得長出三頭六臂。
接下去的兩天裏我一直和劉非在人才市場和人才網上,尋找人才,不管是剛畢業找工作的大學生,還是待業青年,隻要符合招聘的要求都招進了公司。
公司是漸漸強大起來了,人員的分配也正在完善,減輕了以前老員工的工作量,工資係統也調整完善。
眼看著公司一天一天的變得強大了,可我這心卻一點都不安。因為這一路走來,除了上次的材料危機以外,我走得實在是太順了。
這難免會讓一些人眼紅,難免會遭到業內的排擠,這是我最害怕的,也是最難應對的。是劉非把這些事都扛了下來,這小子總會在第一時間想出好的辦法應對。
這又是一個下了班的傍晚,我就像平時一樣開著車回小院,卻在巷子外的馬路上停著好幾輛奧迪,其中還有一輛保時捷敞篷跑車。這輛車好像是陳佳琪的,我突然意識到了些什麼,隨後便聽見巷道裏傳出吵鬧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