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兩邊的白樺樹上的蟬鳴,讓人心煩意亂,我一杯接著一杯的喝,感受著冰涼從嗓子眼滑到胃裏的刺激,我似乎又弄懂了‘醉生夢死’這個詞的意思。
回到小院後,我以為幾個大伯又會在院落裏揮著蒲扇乘涼,可不想竟然一個人也沒有,隻有大黃在花台前靜靜的躺著。小院的安靜,讓我感覺有些異樣。
試圖喊了幾聲,卻沒人應答,一個鄰居家的大嬸忽然從小院外的巷道走過,大嬸突然說道:“他們都走親戚去了,叫我給你說一聲別擔心。”
大嬸說完就走了,好像是特意來告訴我似的,這看得出來院裏的幾個大伯都把我當成了自己人,可是自己終究是不屬於這裏的。
我點上一直走到涼椅上,躺了下去,落日的金輝暖暖的灑在身上,感覺特別愜意。
漸漸地我把眼睛閉上,感受著夜晚來臨前的清風從耳旁吹過,卸下了一整天的疲憊。
恍惚中我好像聞到了一股很熟悉的味道,可能我太想她了吧,每時每刻都懷念著她身上那淡淡的花香味。
如果說味道是我幻想出來的,那麼氣息是不可能幻想出來的,我感覺到一股很清晰的氣息就在我鼻尖上蕩漾。
我猛然睜開了眼睛,一張鮮明精致的臉就出現在我視線當中,距離我的臉也就十公分的距離。
我還是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不相信這張臉就是貝杉杉的,我揉了揉眼睛,再次睜開眼的時候這張臉不見了。
我長長呼出一口氣,看來是自己太想她了,真的出現幻覺了。可就在我從煙盒裏摸出煙,含在嘴裏的那一刻,一雙白皙細嫩的手,即可便從我嘴邊把煙拿走了。
我幾乎本能的反應過來,然後從椅子上彈了起來,轉過身看著她,我現在可以確定站在我麵前的姑娘就是我日思夜想的丫頭。
我不可置信的連吞了幾口口水,看著她連聲音都有些顫抖了:“你,你......怎麼是你呀!”
“怎麼,不希望是我嗎?”
她揚了揚頭,做著一個我熟悉的鬼臉,還是那個俏皮的模樣,陽光下還是那麼的可愛。
“不,不是,有點意外,我還以為出現幻覺了呢。”
我開始打量她,她穿著一套白色的花邊連衣裙,我喜歡夏天看見她穿裙子的樣子,也喜歡她在陽光下把頭發紮成一個蓬鬆馬尾的樣子,還喜歡她臉上那兩個淺淺的梨窩。
我上前去接過她手中的白色行李箱,笑了笑問道:“你回來,怎麼沒給我提前打電話呢,我好去機場接你呀。”
“因為這樣,我才給你驚喜啊,有沒有感到驚喜?”
“太驚喜了,都快成驚嚇了。”我略微誇張的說。
貝杉杉揚起嘴角笑了笑,又張開雙手,對我說:“這麼久不見,都不來一個擁抱麼?”
我是沒反應過來,就好像老式的磁帶機,總是老卡殼,愣了愣才張開雙手擁抱住了她。我使勁的呼吸著她的味道,並感受著如此真實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