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小欣沉默著,沒有再繼續問,我連續抽了好幾口煙,她才慢慢說道:“如果想哭就哭出來,這裏沒有別人,隻有你自己。”
我在煙灰缸裏按滅掉煙蒂,雙手抱著頭,說道:“我哭不出來,隻是心裏壓抑得難受,也並不是傷心,就是感覺心裏空蕩蕩沒有安全感。”
“那行,我們繼續,張先生有沒有仔細聽我剛才所放的幾首歌?都是很大眾的歌曲,能把歌名說出來嗎?”
我根本沒有任何猶豫的說道:“無底洞、習慣、你要的愛、眼淚的名字,現在正在播放的這首是《深海》,對嗎?”
蔡小欣微笑著道:“非常正確,看來張先生也挺喜歡音樂的啊。”
“怎麼,這也是什麼治療項目嗎?”
“不是,就想和你聊聊,你現在太緊張了。”
“嗬嗬,是因為你太漂亮了,我感到緊張。”
“不錯,張先生還有心情開玩笑,不過,張先生你心裏有什麼苦衷不想說出來的嗎?”
我看著她,又被她套路了,我現在是越來越服她了,苦澀的笑了一聲道:“我也不知道我有什麼苦衷,就是感覺心裏挺壓抑的。”
“張先生談戀愛了嗎?”
我點了點頭,簡單地應了一聲。
“如果我沒有猜錯,張先生的女朋友應該不在你身邊吧。”
我又看著她,感覺她好像把我看得很透徹,不過她隻是對我做出一些分析,並沒有給我治療,我依然是點了點頭,然後又點上了一支煙。
“張先生你可以把我當成你遠方的女朋友,有什麼話要對她說的,或是不想告訴她的,和我說吧。”
“不,不行,這怎麼能行呢,不行不行。”我趕忙擺了擺手。
“試試吧,你看著我的眼睛。”她說著把沙發移到了我的麵前。
我看著她的眼睛我想笑,她和貝杉杉完全不一樣,不僅是性格還是長相都不沒有哪一點像。就在這時她忽然握住我的手,緊緊地握著,一直沒有鬆開。
我又開始緊張了,但下一刻我看向了她的眼睛,潛意識中漸漸的把她當做了貝杉杉,鬼使神差的對她說道:“丫頭,我好想你,我不知道你到底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前段時間江文彥來找過我,他對我說你叔叔把你安排到北京一定沒那麼簡單,我也能感覺出來,公司裏那麼多人,為什麼偏偏安排你去,我想把你接回來,可是有那麼無力。我不知道我們的感情還能維持多久,我現在感覺好累,但是我不會放棄,為了你,我寧願一直累下去。”
說完我張開雙手抱住了她,可是那中溫暖的感覺不是我熟悉的,我猛地一下就清醒了過來,趕緊和她道歉:“抱歉,我......”
她伸出食指放在我嘴唇前,微笑著說:“你什麼都不用說。”
我仰起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卻再也控製不住眼淚,我好累,心累,好想睡一覺。
“你躺著吧,我和你聊聊,或許你會好一點。”
我隻是下意識地卷縮在沙發上,空調的風吹在臉頰上好舒服,好久沒有這麼有安全感了,我微微閉著眼,就像小的時候躺在老媽懷裏聽她講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