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愣,還沒從剛剛的事緩過神來,許久才向電話那頭的老江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一個工人在牆體施工的時候,梯子沒搭穩,從上麵摔了下來,現在已經送往醫院了。”老江的語氣越來越著急,還能聽見電話那頭急救車的聲音。
我頭皮一陣發麻,心跳也越來越厲害,用力的吸了一口氣,想老江問道:“在什麼醫院,我馬上趕過來。”
“仁濟醫院。”
我掛掉老江的電話後,立馬離開了公司,開著車馬不停蹄地趕去了上海仁濟醫院。
這一路上我的心情焦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現在不管出這事對公司的影響如何,隻但願那個工人沒有大礙。
所有的煩心事都集聚到一堆了,我的心好像被烈火焚燒一般難受,一邊擔心貝杉杉看見微博頭條會多疑,一邊又擔心工人的安危。我現在終於明白,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能夠按著計劃去進行的,因為我們永遠都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
也明白一個公司的負責人並沒有那麼好當,一旦公司出現任何危機,都要不顧一切的去解決。也許那些老板總是喜歡借酒消愁,正是因為有這樣那樣的壓力,才導致許多公司經營不下去,因為沒有強硬的後台,在社會上做什麼事都不行。
當然不是每一個人都那麼不堪一擊,比如我,就要迎難而上,隻有在磨難中摸爬滾打才能讀懂我們剩餘的人生。
......
大概四十分鍾後我終於到達了上海仁濟醫院,停好車後便立刻給老江打去了電話,詢問他們在哪個科室後,便又飛奔著跑進了醫院大樓。
等我來到急診室門口時,走廊裏隻有老江和另外一個工友,我向他們走了過去,看著急診室詢問道:“現在是什麼情況?”
老江重重的歎出一口氣,說道:“之前我們在粉刷牆頂,地上一堆河沙,那個工友沒注意,梯子沒搭好,剛站上去就摔了下來。以前我們也經常從梯子上摔下來,一般都沒什麼太大情況,可是他摔下來後就一直喊腰疼,我們怕摔著腰了,就撥打了120。”
我心中一慌,眉頭進皺,走到急診室門口,問道:“我們能進去嗎?”
“可以。”老江說著便來推開急診室的門。
隻見那個受傷的工友趴在一張病床上,表情扭曲著發出一聲聲痛苦的大叫,旁邊的醫生正在給他上石膏,我們旁邊的人看著就痛。
索性還是走出了急診室,我想抽煙,剛拿出煙含在嘴裏便又想起這裏是醫院,我焦急得在門口走來走去,老江也一直再給我說抱歉。
等情緒稍許穩定後,我終於對老江說道:“老江,這不是你的錯,你不用那麼自責,出這事誰也想不到。你剛剛不也說了嗎,你們這行經常會遇到從梯子上摔下來,這要怪就怪這個工友運氣不好,剩下的事情你也別操心。”
老江歎息了一聲,又對我說道:“那小張我們就先回工地上了,那邊的進度還得繼續。”
“行,小心一點,注意安全。”我點了點頭送走了老江和另外一個工友。
我終於還是控製不住想要抽煙的欲望,跑進了廁所當即便點上了一支煙,在煙霧嫋繞中想著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