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拿起手機,聽見貝杉杉在電話那頭說道:“喂喂,張小白你有在聽嗎?”
我趕緊回答道:“有有有,我有在聽,你說你說......”
我激動得舌頭開始打結,貝杉杉在電話那頭的聲音卻顯得很平靜:“我怎麼感覺你沒有很激動呢?”
“我,我還要怎麼激動?我告訴你,剛才我沒說話,是去跑步了。”
“跑步?大晚上的你跑什麼?”
“就是因為激動啊,我又不能大聲喊出來,隻能這樣發泄了。”
貝杉杉大笑:“哈哈,我能感覺出來,隻是,你都不準備來北京看看我?”
“來,一定來,待會兒你把你的地址發我微信上。”
貝杉杉應了一聲,忽然聽見電話那頭有人在叫她,她應了一聲後對我說道:“薑薇在叫我了,現就這樣吧,我等你喲。”
“嗯,你注意身體。”
掛掉電話後我還是控製不住自己,在原地使勁地跺了跺腳,我隻感覺自己現在充滿了力量,之前的酒勁瞬間就清醒了,我覺得我還可以喝。
這時阿成出現在我身後,他像看神經病似的看著我,淡淡的說道:“你這是在練哪門子絕世武功呢,還是喝酒喝蒙圈了。”
我把阿成拉到旁邊的石凳上,坐下後由於激動連續咽下兩口唾沫,我才說道:“我告訴你哈,我要當爸爸了。”
阿成沒我想的那麼驚訝,隻是很淡定的從煙盒裏摸出一支煙遞給我,自己也點上了一支,深深地吸了一口,才慢悠悠的說道:“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等等都兩歲了。”
“那能比嗎,你是不明白我現在有多激動,我就想長出一雙翅膀立馬飛到北京去。”
阿成苦澀的笑了一聲:“嗬嗬,其實我理解你現在的心情,就像五年前我知道阿默懷孕時一樣,我激動得幾天幾夜睡不著覺,可是呢......?嗬嗬。”
我又想起了陳默離開時對我說的那些話,激動的情緒一時便又低沉了下來,我低著頭抽了幾口煙後,才向阿成問道:“你還在想她噢?”
阿成仰了仰身子,靠在身後的花台上,仰起頭盯著天上那輪殘月,半響才說道:“你說她會去哪?你說她會不會想我,想等等?”
我重重的呼出一口氣,過了很久才說道:“我覺得有時候放手也是一種愛,你現在應該和劉莉好好的過日子,而不是還去留戀一個不知道在哪兒的人。”
“胡說,我沒有留念她,隻是很想知道她到底是怎麼想的,為什麼一聲不吭就走了。”
“恐怕,她是怕你為難吧,也可能她是喜歡追逐自由。”
阿成沒有說話,將最後半支煙抽完後,從口袋裏摸出那條藍色絲巾,然後放在鼻子上,使勁的嗅著上麵的味道。
看見他所經曆的這一切,我又想到了自己和貝杉杉的愛情,同樣也是那麼的坎坷,如果沒有一個好的結局,我想我會對生命喪失興趣的。
當即我便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我決定去北京找貝杉杉求婚,我要娶她,不能再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