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然不說一個字,我隻感到無能為力,那交警這才對我說道:“我們的判決書其實很公平的,再說當時受害人也嚴重超速,如果你真覺得不公平,那我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你隻有找律師和肇事者詳談,行了,行了你們下去商量吧,我們下班了。”
“什麼意思?這就甩手了?你們他媽什麼破交通局,有你們這麼辦案的嗎?不行,你們必須給我一個說法。”我說著去拉著交警的製服。
交警似乎有些火了,不耐煩的吼道:“我都給你說清楚了,我們這裏是交通局,馬上會有警員來給你解決。”
這個交警走了以後,還真有兩個穿著民警製服的警察,來到辦公室,接著就用手銬將肇事者帶了起來,然後帶出了辦公室,剩下一個警員對我說道:“我們知道你現在很著急,今天叫你來不是給你公布處決結果的,三天後我們會做出詳細的處決報告,到時候會通知你的。”
我這才鬆了一口氣,不是我非要鬧事,而是我不太懂交警和民警的區別,我還以為這才找到肇事人,就又放走他,所以我才如此著急,經曆了這件事不明白的也明白了。
......
離開交通局後我直接去了醫院,這一次沒有見到孫愛了,潘子一個人躺在病床上有些失神的看著對麵那個玻璃魚缸。
我敲了敲門試圖提醒他一下,潘子這才回過神說道:“我靠,你總算來了。”
“怎麼的,才一日不見就那麼想我了?”
潘子白了我一眼,道:“你又不是美女,我他媽想你幹嘛,我是想你兜裏的香煙,快給我聞聞,我這都快十天沒嗅到煙味了。”
我找了一把椅子靠著床邊坐了下來,然後從煙盒裏掏出一支煙放在潘子鼻子前,隻能讓他聞聞味了。
潘子享受的吸了一口,然後整個人就好像升仙了。
我這才向他問道:“孫愛呢?她今天怎麼不在這裏了?”
“剛走......”停了停,又繼續說道:“她爸媽來上海了。”
“哦,你這兩天還好吧,有沒有覺得什麼異常?”
“好得很,我都快發黴了,都沒什麼大問題了,把我弄出去吧,公司這段時間應該很忙吧!”
“這個你別管我能應付走,你說沒事不行,得讓醫生說,你好好養著就行。”
潘子沉默了一會兒,伸手把煙還給了我,然後才說道:“我這段時間用了不少錢吧!”
“沒多少,這個你別管。”
“你告訴我用了多少?”
麵對潘子的追問,我實在沒辦法告訴他實話,索性撒了個慌說道:“沒用多少,幾萬塊。”
“不可能,你以為我不知道,昨天我問了主治醫生了,說到現在已經用了二十幾萬了。”
潘子說得的確沒錯,從出事到現在這樣那樣的費用全加一塊已經二十好幾萬了,但具體多少我沒有算。
我沉默了一會兒,不想讓他為錢分心,說道:“肇事人抓到了,所以錢的事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