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沉默中,潘子又對我說道:“如果你還在乎我,你就幫幫我,讓孫愛離開我。”
我心情壓抑到不行,沉默了很久才說道:“這件事我真的不能幫你,而且孫愛對你是真心的,就算我在你們中間生出一些是非,她也不可能離開你的。”
潘子突然不說話了,扭頭看向不遠處那個玻璃魚缸,一陣失神後才說道:“那就想辦法找一個小姐來和我上床,然後你去製造機會讓孫愛看見。”
“我靠,你真的瘋了,你這樣想,有想過孫愛嗎?”
“我就是在乎她才這麼做,我不願看見她跟著我受苦,我現在真的不能帶給她幸福,哪怕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好天氣,一起去公園放放風箏,也成了奢望。”
我重重地拍了拍自己的腦門,真搞不懂這一切到底怎麼了,就連一向勵誌開朗的潘子都變成了現在這樣,在我還沒有給他答複時,孫愛提著一袋荔枝回到了病房裏,然後又一顆一顆的拋開喂在潘子嘴裏。
我終於對孫愛說道:“孫愛,你今天晚上先回去休息吧,讓我來守一晚。”
孫愛依舊堅持著自己的想法,一邊給潘子喂拋好的荔枝,一邊對我說道:“我在這裏沒有問題的,累了就趴著睡會兒,我這兩天都這麼過來的,小白哥沒事的。”
潘子一直沒說話,我知道他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心裏並不想孫愛對他這麼好,最後看向我,然後用眼神向我提醒道:“我剛和你說的,你一定要答應我啊!”
我沒有正麵回答他,隻是叫他好好休息,便離開了病房。我沒有急著離開,而是坐在病房外的長椅上,想著一些事情,可是什麼都想不明白,於是我又換位思考,假如躺在病床上的是我,那麼我會不會讓貝杉杉離開我,我想我的答案應該會和潘子是一致的。
手機鈴聲忽然打破了我的思緒,這個電話是貝杉杉打來的,接通後,她向我問道:“小白,你現在是在醫院嗎?”
我隻是簡單的“嗯”了一聲。
“你現在能回來嗎,出了點事。”
我心裏隨之一緊,忙問:“怎麼了?”
“一句兩句說不清楚,你回來再說吧。”
電話那頭很明顯聽見一群人的嘈雜聲,好像是爭吵的聲音,又好像打罵聲,我應了一句後便趕忙離開了醫院。
......
剛到小區門口,我就看見小區大院內圍著一大群人,倒不是在打罵,好像是在討論著什麼,貝杉杉就坐在一邊的台階上,以一個局外人的姿態看著眼前這些居民。
我很快來到她身邊,向她問道:“這是怎麼回事?這些人在討論什麼?”
貝杉杉指著小區物管平時用來公布信息的小亭子,對我說道:“你先去看看吧。”
我帶著疑惑走到小亭子前,上麵貼著幾張告示,我大概看了一眼,這是由政.府發起的舊城改造工程,我們這裏剛屬於舊城區,也就是說這裏馬上就要被拆遷了。
看完這幾張告示後我又走向人群,想聽聽這裏的居民們對此有什麼意見,這裏生活的一群人都是一群退休老職工,大部分人是不支持拆遷的,但也有一部分人鬧著要拆遷,特別是一些老人的孩子更是舉雙腳雙手支持拆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