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也是一個小角色嘛,怕什麼啊!”潘子真的有些暴躁,這脾氣比沈家偉還暴躁。
柳清文有些苦澀的笑了笑,說道:“對大人物來說他是一個小角色,但是對我們來說就是不敢惹,何況現在我們公司正準備開業的事,要真把他惹急了,後果可想而知。”
沈家偉又不服氣了,當即反駁道:“你就是怕事,上次不是你拉著我,我們也沒那麼窩囊。”
我重重吐出一口氣,心裏說不出的壓抑,我自己都快不認識自己了,就像潘子說的,我好像真的變了,變得沒那麼衝動。可是我又氣不過,如果我身後沒有潘子他們這一群和我一起奮鬥這麼久的兄弟,剛才我一定比他們誰都衝動,也一定會讓江文彥這小子付出慘痛的代價。
可是我現在不是一個人在戰鬥,我得顧及潘子他們,顧及我們辛辛苦苦幹起來的公司,同時我也相信貝杉杉能夠處理好。
......
回到居住的地方後我嚐試著給貝杉杉打電話,通是通了,但她沒接,我便沒有再打了,隻是發了一條短信,問她一些情況。
洗漱之後就抱著吉他,坐在窗邊等待著她的回信,可她始終沒有給我任何回複,哪怕是一個讓我放心的逗號,我開始不安煩躁,右手快速的掃著和弦,吉他發出了一陣難聽的聲音,似乎它這個不會哭不會笑的家夥此刻也在嘲笑我。
我苦澀的笑了笑,突然想了起了趙雷的《理想》,隨後便調好吉他的音律,撥動著和弦跟著唱了起來:“一個人住在這城市,為了填飽肚子就已精疲力盡,還談什麼理想,那是我們的美夢,夢醒後 還是依然奔波在風雨的街頭,有時候想哭就把淚 咽進一腔熱血的胸口,公車上我睡過了車站,一路上我望著霓虹的北京,我的理想把我丟在這個擁擠的人潮,車窗外已經是一片白雪茫茫,又一個四季在輪回,而我一無所獲的坐在街頭,隻有理想在支撐著那些麻木的血肉,理想今年你幾歲,你總是誘惑著年輕的朋友,你總是謝了又開 給我驚喜,又讓我沉入失望的生活裏。”
剛唱到一半,電話鈴聲突兀的響了起來,我立馬停了下來,把吉他放在一邊,拿出電話一看是貝杉杉打來的,於是立馬接通了,又趕忙向她問道:“處理好了嗎,你有沒有吃虧?”
電話那頭的貝杉杉好像是笑了一聲,然後說道:“什麼叫我有沒有吃虧,張小白你在想些什麼呀!”
“我......”我有些尷尬,因為我也不知道問些什麼,但聽見她的聲音我就放心了。
“好啦,我沒事,已經回酒店了,也不早了,你早點休息,明天還要準備開業活動呢。”
“嗯,好,那晚安。”
我們相互道了聲晚安後便掛掉了電話,而我心裏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也隨之消散,隻有還有點惆悵,是因為我的無能為力,這種時候本應該是我去解決的,可還要貝杉杉自己去處理,想想我也是夠窩囊了。但我還是有一點疑惑,她究竟是怎麼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