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彥說完最後瞪了我一眼便離開了,他是一個很有紳士風度的男人,可以這麼說,我在他麵前是自卑的,他不僅長得帥而且又有錢,他這樣的男人身邊是不缺美女的,可卻偏偏看上貝杉杉了,看來以後還得對付他這個情敵了。
電梯下去以後,貝杉杉重重呼出一口氣向我問道:“你是在哪碰見他的?”
“就在酒店大廳裏,我一進來就看見他了。”我老實回答著。
“哦......”貝杉杉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然後從包包裏拿出房卡打開了房間門。
我也跟著她走進了房間裏,她好像很累,脫掉高跟鞋扔掉包包就躺上了床,我在後麵將她脫下的高跟鞋撿到鞋櫃上,然後又幫她脫掉上衣打了盆溫水給她洗了臉腳,我現在總算明白以前我喝醉的時候她是有多麼辛苦了。
折騰了很久我才放心離去,我有一點想不明白,那個江文彥為什麼偏偏這個時候出來插一腳,眼看著我已經翻過了我們中間那道牆,現在又出現一扇更加堅固的防盜門。
我不畏懼和他公平競爭,隻是我認為這樣的競爭完全沒有一點意思,貝杉杉她不是物品,我們這樣爭來爭去有什麼意義呢。可感情不就是那麼回事嗎,隻要沒結婚就誰都有機會,就算結婚了倆人也不一定能夠長相廝守。婚姻有人說是墳墓,也有人說是安全的港灣,我認為那是將愛情轉換為親情,愛情不是一個人的事,而婚姻更需要兩個人去經營。
在回自己居住的地方我又選擇了步行,這家酒店離我居住的地方並不遠,走回去也小二十多分鍾而已。我喜歡在深夜的街頭點著一支煙,漫步在微涼的路燈下的那種清淨,也喜歡夜晚的風輕撫著我的臉頰,然後用力的感受著一天結束後的愉悅,將那些困擾了一整天的情緒丟棄在淩晨的街頭,然後在黎明來臨前被城市的灑水車將那些亂七八糟的情緒衝刷掉。
在一個天橋上又讓我碰見了上次唱《好久不見》那個流浪歌手,現在已經是夜深了,天橋上基本上都沒什麼人了,陪伴他的隻有一把吉他和一陣不知從哪吹來的風。
我漸漸走到他的身邊,他今天沒有再唱《好久不見》,但依然是陳奕迅的歌,陳奕迅的歌不是任何人都能唱的,一是難唱,二是需要很濃的情感。他今天唱的這首歌叫《孤獨患者》,他的煙嗓和情感將這首歌演繹的很細致,讓人隻要聽了一句就會情不自禁停下腳步聽他唱完。
我一直站在他的對麵聽著他唱完整首歌,我還記得上次我掏錢給他,他沒要,他說他不是賣唱的,是來找他女朋友的,可是今天他居然在身前擺出了吉他盒,裏麵零零碎碎有一些零錢。
直到整首歌唱完後,他對著我鞠了一躬,然後說道:“謝謝你聽我唱歌。”
我微微一笑,向他問道:“還記得我嗎?”
他疑惑的打量著我,然後說道:“抱歉,我沒有印象了。”
“上次也是在這裏,你唱的《好久不見》,你找到她了嗎?”
他一邊將吉他盒裏的錢拿出來然後將吉他放進吉他盒裏,一邊對我說道:“找到了,但是她已經結婚了。”
“哦,那你?......”
“我準備留在上海這座城市,我愛上了這裏。”
我終於明白他為什麼擺出吉他盒了,上次他唱歌不需要錢,是為了讓過路的陌生人幫他找到他的女朋友,可是現在他為了在這裏生活下去,所以才擺出了吉他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