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上一支煙,一句話不說埋頭抽了起來,我知道沈家偉是分的清事情的,隻是他這暴脾氣需要一個台階下,就和潘子一樣,今天這事要讓潘子知道了,那小子也得鬧得天翻地覆。
當然沈家偉說得也沒錯,要是今天那個江文彥沒來的話,我們真不知道該怎麼收場,估計真的會打起來,因為打架就是一口氣,這口氣過了想到的便是不好的後果。
沈家偉算是冷靜下來了,可又哪壺不提提哪壺,向貝杉杉問道:“嫂子,今天來救場那個男的是你叫來的嗎?”
我向貝杉杉看了一眼,也期待著她怎麼說。
貝杉杉沒有猶豫的說道:“不是我,我也不知道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柳清文很明事理,在貝杉杉說完後,趕忙端起酒杯說道:“好啦好啦,別說那些了,來喝酒。”
......
今天的遭遇讓我徹底明白了,想要不受委屈就必須讓自己強大起來,而沒有背景沒有強大關係的我們,隻有拚命的奮鬥才會有成功的那一天,世上沒有任何一條捷徑讓人走。
和沈家偉他們在大排檔分開後,我送貝杉杉回她居住的酒店,貝杉杉說想要走走,於是我便陪著她走在這沒有溫度的路燈下,一路上我們都沒怎麼說話,我也沒有問她最後跑回去和江文彥說了些什麼,更不知道江文彥這個時候突然出現的目的。
在快要到酒店的一個公交站台,貝杉杉突然停了下來,然後對我說道:“就這兒吧,我想坐一下。”
在公交站台的長椅上,我和貝杉杉並排坐在一起,她的目光渙散的盯著對街的一個老式咖啡店,我知道在別人麵前她總顯得很堅強,可每次與我單獨相處時,她那些憋著的情緒變會湧出來。
她的經曆不是誰都能承受的,十七八歲的花季年齡失去了自己的父母,而自己也因那場意外毀容,父親的公司被人奪走,連和她最親的叔叔到頭來都背叛她,原本我們可以好好的在一起,可現實卻又讓我不能和她在一起,這一件件的事情在她的身上表現得太殘酷了。
貝杉杉一直沒有什麼表情,她的眼裏漸漸有了淚花閃爍,她是一個不愛哭鼻子的女孩,我的印象裏她始終是那麼堅強快樂,就像一個沒有煩惱的精靈。可是這一刻我在她眼眶裏閃爍的淚花中看見了她在經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後的失落和彷徨,她很想找個人依靠,而我目前能做的就隻能是借給她肩膀靠一靠。
我將她的頭靠在我的肩膀上,一陣極長的沉默後,我終於對她說道:“我知道你心情很難受,雖然我不能和你感同身受,但也明白你經曆的那些坎坷,其實你大可以不必強裝得那麼堅強,記住你是女人,你有權利流淚,有權利撒嬌,也有權利發泄心中的難過。”
貝杉杉的頭從我肩膀上離開,她看著我,問道:“你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