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捂著小腹蹲了下來,表情痛苦到扭曲,向江文彥哀求著說道:“江總,我知道錯了,我真的錯了,你大人不計小人過......”
“知道錯了是吧!”江文彥又一把抓起那中年男人的手,繼續說道:“別光說錯,能不能有點誠懇。”
中年男人的目光充滿了畏懼,甚至是可憐,然後一個鍵地打自己耳光,一邊打一邊說道:“江總你饒了我吧,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在這之前我覺得這個中年男人可惡,直到這個江文彥出現後我又覺得這個中年男人很可憐,這就是一物壓一物,我們沒有背景沒有實力,這個中年人才會欺負我們,反而他在江文彥麵前就像我們麵對他。
貝杉杉轉過身來用手摸了摸我的臉頰,她手心之間的冰涼頓時驅散了我臉上那火辣辣的疼痛,她輕聲向我問道:“疼嗎?”
我搖了搖頭:“不疼,你有沒有事?”
“我沒事,不要擔心。”
我走到沈家偉和柳清文他們仨身邊,問道:“你們怎麼樣?”
仨人同時搖頭說道:“老大,我們沒事。”
那個中年男人還一個勁地打自己耳光,兩邊臉都已經紅腫了,江文彥一直看著貝杉杉,可貝杉杉卻沒有看他一眼,扶著我們就離開了這裏。
江文彥在後麵喊道:“杉杉......”
貝杉杉停下腳步,對我說道:“你們等我一會兒,我去處理一下。”
......
昏黃的路燈下,我從兜裏摸出煙遞了一支給沈家偉和柳清文,我靠在一根路燈杆上,用打火機躥出一串火苗點燃了煙,然後重重地吸了一口,心裏很不平衡,這事雖然解決了,我們也沒怎麼受傷,但心裏就是氣不過。
沈家偉也一直埋著頭一個勁地抽煙,柳清文點上煙後也相繼沉默著,不時用腳尖踢著地上的落葉,劉非不抽煙但也麵無表情的蹲在地上。
沉默中沈家偉突然大罵一聲:“操他媽的,就是氣不過,長這麼大還被人這麼對待過,這口惡氣我咽不下。”
柳清文重重一聲歎息,道:“咽不下你也得咽下,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我們就是蝦米,想要找回這份尊嚴就得適應這大環境。”
我很讚同柳清文的話,實話說我長這麼大也沒受過這樣的侮辱,這是一個男人尊嚴的問題,心裏的氣不是一點半點。
沈家偉突然扔掉煙頭從地上站了起來,怒氣衝天地走到柳清文麵前,一手抓著他的衣領,狠狠的說道:“你不是什麼全國高校的散打冠軍嗎,怎麼的,膽子這小?剛才要不是你拉著我,我非幹死那孫子不可。”
柳清文不解釋什麼,任由沈家偉發脾氣,劉非也站了起來,趕忙去拉開沈家偉,一邊勸著說道:“好啦,別在窩裏鬥了,這不光你們氣不過,我也氣不過,但那又有什麼辦法,家偉哥你也別怪清文哥,拳頭如果能解決事情,我們現在不是在這裏站著,而是在警察局裏蹲著。”
沈家偉還是氣不過,憤怒的罵了一聲娘,然後一拳發泄在身旁的路燈杆上,頭頂的燈光左右晃了晃,卻也無傷大雅。
我一句好話壞話沒說,我這人脾氣其實比他們任何一個人還要暴躁,隻是這個時候我分得清好壞,一旦真的動手打起來,吃虧的必定是我們,就因為我們沒有背景沒有實力。
我向貝杉杉看去,聽不清楚他們再說些什麼,隻是看見江文彥伸手去拉貝杉杉的手,而被貝杉杉幾次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