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掐滅掉手中的煙,再次拿起手機,卻不知道打給誰,我身邊的朋友除了孫愛就真的沒有人可以一次性拿出二十萬,失神中,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
我趕忙拿出手機,一看來電人是貝杉杉,愣了一會兒才接通了她的電話,電話裏貝杉杉向我問道:“小白,你現在在哪呢?”
我本能地左右看了看,說道:“在外麵呢,怎麼了?”
“那錢,你不用想辦法了,我聯係了一個人把車賣了。”
我突然一愣,說道:“你幹嘛賣車呀,我不是說我可以想到辦法嗎?”
“沒事的,我本來就想把它賣了,你現在把車開到五星路來。”
“真的要賣嗎?”
“嗯,人我已經聯係好了,他馬上就過來。”
我倍感無奈的應了一聲後便掛掉了電話,心裏有些不爽,又點上一支煙狠狠的抽了起來,還是我太無能了,都快三十歲的人了,連二十萬都借不到,更別說自己拿出二十萬。
無奈中我回到自己居住的地方,將車子開到了五星路,貝杉杉已經和買車的人在幼兒園的門口等著了,我將鑰匙交給貝杉杉。然後一句話不說的靠在旁邊的燈柱上,看著買車的人檢查著車子的各方麵性能和外觀。
二多分鍾後那人從包包裏拿出一份類似合同的東西和貝杉杉簽上名字,又蓋上手印,貝杉杉將車鑰匙還有一些行駛證都交給了那個人,最後他開著車便離去了。
自始至終我都沒有說一句話,貝杉衫來到我身邊,對我說道:“小白你別這樣,賣了就賣了吧,以後有了錢再買不是一樣的嗎?”
我不是在乎車子,而是我覺得自己挺無能,真的很無奈,一個男人自己的東西守不住,連自己愛的人的東西也守不住,估計全世界也沒有幾個男人像我這麼無能。
我深深的吐出一口氣,向貝杉衫問道:“多少錢賣的?”
“二十五萬,是一個熟人介紹的。”
我沉默著,半響才低聲說道:“對不起......”
“不要說對不起,開心點,我請你去吃好吃的。”
......
在一家環境還不錯的中餐館裏,貝杉杉點了幾份餐廳主打的菜係,我們在靠窗的桌子相對而坐。
我的情緒還是不怎麼好,一直心不在焉的吃著,回想我和貝杉衫認識的這幾個月,好似乎從她開始接近我開始她就一直沒怎麼好過,可是她卻一直開心的活著,這讓我自愧不如。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時候天忽然下起了雨來,這場雨來勢洶洶,櫥窗外許多沒有帶傘的人也都在大雨中奔跑了起來。我失神的看著窗外那些匆忙的人群,他們都在找一個能躲雨的地方。
我覺得這和我現在的生活有點像,最近繁瑣的事情就像這場不期而遇的大雨,我還沒來得及準備好雨傘,就已經下了起來,可是我卻找不到一個可以躲雨的地方。
我自嘲的笑了笑,貝杉衫很奇怪的看著我,問道:“你在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