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我先去結賬。”
結完賬,我和貝杉衫又一起並肩走在她回宿舍的路上,我一句話沒說,因為心裏難受,我不知道陳瑤又會對她做些什麼,而自己又不能做些什麼。這種感覺就好像一個患了癌症的人,知道自己得了絕症活不久的那種滋味。
“你怎麼不說話啊?”貝杉杉輕聲向我問道。
“我覺得就這樣和你走著挺好的。”
貝杉杉終於笑了,在朦朧的燈光下,她的笑仿佛就像治愈一切的良藥。
她又從包包裏拿出手機,然後打開微信,對我說道:“你發給我的照片,我都看見了,很漂亮,是誰給你拍的呀?拍得這麼好看。”
“一對路過的情侶,事實上現實中的鼓浪嶼比照片還要漂亮。”
“是麼,那多久我也一定要去那邊玩玩。”說完,似乎又想到了什麼似的,又繼續說道:“對了,你能不能幫我找一個渠道,我把車子賣了,現在也用不著了。”
我不可思議的看著她,心裏有些難過,一個曾經開著寶馬X6的女孩,現在淪落到賣車了。可是我還是做不了什麼,但凡我有那麼一點能力就能夠替她分擔一些苦難,而我們也不至於這麼分開了,這種倆人明明相愛卻不能在一起,就是世間最大的折磨。
我沉默了一會兒後,說道:“賣什麼賣呀,反正現在養一輛車也花不了多少錢,你那車買成三十多萬,現在賣估計最多就隻有二十萬,這得多虧啊!”
“那我也用不著啊,我現在哪也不用去,那車停著還是停著,還不如換點錢給你增添點新家具。”
“給我增添點新家具,你怎麼想的啊?”我感覺有些詫異,都這個時候了,她還替我著想,而我卻不能為她做什麼,這真他媽操蛋。
貝杉杉似乎沒多在意這些,她依舊笑著說道:“特別是你廚房裏的那套廚具早就該換了,你做菜這麼好吃,應該用好一點的廚具。”
我很尷尬的笑了笑,試圖岔開這個話題,開著玩笑說道:“那你還不如給我開呢,讓我裝裝逼。”
“可以啊,這裏車鑰匙給你。”她說著就從包包裏拿出鑰匙遞給我。
我趕忙擺手道:“可別,我就開個玩笑,再說我也養不起,我現在工作室慘不忍睹,到現在一個半月了才接到一筆業務,養活自己都很困難。”
貝杉衫還是把車鑰匙放在了我手心,說道:“你拿著吧,要麼就幫我找一個渠道賣了,要麼你就留著自己開,反正我不開了。”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但還是把車鑰匙放進了口袋裏,不是我想霸占她的車子,而是想給她保留著。
我們繼續在路燈下走著,這種感覺真好,我可以和她走到天亮,可卻在下一個路口我們就要分別了,在分別時我對她說道:“明天我要去歐洲參加DS的年會,可能要幾天時間,你一定要好好的,我電話會一直開機的,電話聯係。”
“嗯,那拜拜。”
“拜拜,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