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識的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果然已經九點半了,而且還有潘子打來的兩個未接電話,我麵帶抱歉,說道:“昨天晚上喝了點酒,睡得比較晚,抱歉啊!”
潘子揮了揮手,道:“出去看看吧,給裝修工人說說那些地方需要改動一下。”
“嗯。”我點頭應了一聲後,便滅掉煙頭穿上衣服,隨潘子來到客廳裏,裝修工人已經將裝修所需要的材料搬到了客廳裏。
簡單的和裝修工人溝通後,他們便開始施工了,這一天我幾乎都待在家裏幫著裝修工人做一些繁雜的瑣事,眼看著我這小破屋就快要改造成夢中的樣子,我心中充滿了期待。
直到臨近傍晚時我接到了陳默打給我的電話,我有些奇怪她怎麼會主動打電話給我,想來應該是因為阿成,我愣了一會兒才接通了電話,電話那頭的陳默向我問道:“張小白,你現在有時間嗎?”
“我有時間,怎麼了?”
“能不能出來見個麵,我有些事情想找你聊聊。”
聽著陳默這麼正式的語氣,我就能感知到她是為了阿成找我的,而我卻不知道該不該去赴這個約,如果去了,待會兒她問起阿成的事,我又該怎麼說,我一時為難了。
在我的沉默中,陳默又向我問道:“喂,聽得見嗎?張小白。”
“能,能聽見,你現在在哪呀?”
“長寧區的喜馬拉雅餐廳,你待會兒到了給我打電話。”
掛掉了電話後我還是有點懵,我本不該插手管她們之間的事,況且我自己的一些亂七八糟的事都還沒搞定,這不是對哥們兒的苦難漠不關係,而是我也無能為力。
可是既然都答應她了,我也不會毀約的,和裝修工人打了聲招呼後我便出門去了長寧區的喜馬拉雅餐廳。
這是一家音樂餐廳,格調非常大雅,整體光線也很柔美,主要是還有人唱著抒情的音樂,這讓人很有食欲。
和陳默見麵後我們相對坐在棕色的落地窗前,我也不知道她要問我些什麼,所以打過招呼後就一直沒怎麼說話。
餐廳服務員把菜上齊後,陳默才向我說道:“我知道你和阿成是很好的朋友,我就是有些事情我想問你。”
“嗯。”我簡單地點了點頭。
“你可以告訴我阿成他真實的想法嗎?”
陳默的直接讓我有些不知所措,愣了愣才搖頭說道:“阿默姑娘,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陳默好似看出了我的緊張,她笑了笑說道:“你不用拘謹的,其實我這次回上海都能感覺到阿成他有事瞞著我,我猜他是不是和他的妻子和好了。”
我幾乎是下意識地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你不用為他隱瞞什麼的,如果真是這樣,我祝福他。”
“阿默姑娘,你就別為難我了,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這幾天我也沒怎麼見到他,我也不知道他心裏怎麼想的,你應該找他出來當麵問,你來問我是沒有作用的。”
陳默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解開左手腕上那條藍色的絲巾,放在我麵前,仿如解脫般微笑道:“行了,我都知道了,我今天請你出來也並不是想在你這兒打聽些什麼,隻是想讓你幫我轉告幾句話給她,另外這條藍色絲巾也勞煩你交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