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證不會笑,你說吧!”其實現在我就想笑了,忍住了。
“那是去年我剛回國的時候了,我穿著一套白色的裙子,也是一個下過雨的黃昏,我和你一樣在路邊走著,忽然一輛計程車從我身邊像逃命似的開過,剛好我身邊就有一灘積水,當時我整個白色的裙子都染成了黑色。”
我已經開始腦補那時的畫麵,突然很想笑,但還是努力憋住了,問道:“那你當時是不是特尷尬呀?”
“尷尬什麼,有什麼好尷尬的,隻是非常氣,這些人也太沒有素質了。”
“估計是趕著去投胎吧,去晚了就隻有投豬胎了。”
貝杉杉又是一陣大笑,道:“我剛剛問你的話你還沒有回答我呢?周末到底有沒有時間,我多報一個名額上去。”
“這個周末我還真沒有時間,我要去廈門,一個朋友結婚,改天吧,改天咱倆單獨去,正好現在天氣暖和了,可以去山上打獵了。”
“好,那我可記住了啊!”
“嗯,你現在是住在酒店還是學校裏呢?”
“學校,酒店我可住不起。”
“嗯,這樣也挺好的,時間也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你現在是老師了要有為人師表的樣子,要早睡早起,說話的聲音也不能像以前那樣大大咧咧的了,要有淑女的樣子......”
貝杉杉咯咯的重複著我說的話,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張小白你婆婆媽媽的,像我媽一樣。”
“那你就當我是你媽吧,快,叫一聲媽。”
“滾......”
掛掉電話後,我發自內心的笑了笑,忽然覺得現在這生活也不算太糟糕,至少有明亮的月光,有心情和貝杉杉開幾句玩笑,這總比我們一輩子都見不到要好。隻是,我真的好想好想和她在一起,就算讓我失去一切都可以。
在飄渺的路燈下我又點上了煙盒裏的最後一支煙,然後將空的煙盒順手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裏,剛好路過一個拾荒的老人,又從垃圾桶裏撿起了我丟棄的空煙盒,我看上去特別辛酸,卻又不能為他做些什麼,因為我太微不足道了,如果我將來有所成就了一定會成立一個愛心組織,為這座城市所有的流浪老人建一所養老院。
我繼續路的盡頭走著,之所以不願意坐車,是因為這裏沒有到我居住的地方的公車,出租車又太貴,我傷不起,從這裏走回去也就一個小時左右,正好可以借著月光散散步,這又何嚐不是一種享受呢。
前麵路口就是人民廣場了,我又路過了那條紙醉金迷的街區,俗稱‘紅燈區’,在這裏我見識了許許多多穿著暴露打扮浮誇的姑娘,還有許許多多小夥子掏出錢包向她們走去,然後享受著用錢買來的銷魂。
很奇怪為什麼人民廣場旁會有這種地方,其實一點都不奇怪,白天她們是洗頭店,晚上洗什麼頭就不用多做解釋了,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會有,沒什麼好奇怪的。
我低著頭從這條街走過,有不少媽咪叫我進去玩玩,我也沒覺得有多丟人,其實很正常,隻是我對這些花花世界不感興趣,低著頭快步離開了這條街。
這條街的盡頭就是‘夜色’酒吧,我在門口駐足了很久,終於一種好奇心還是驅使我走進了這家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