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麼重,我怎麼承受得起啊!”
“那,那你上去了,我又怎麼上去啊!”
“我在院牆上拉你啊!”
我倍感無奈的看著她,但還是自覺地蹲下了身子,貝杉杉很快跨到我肩膀上來,她其實並不輕,但我要舉起她還是很容易的,等她坐穩以後我慢慢扶著牆直起身子,貝杉杉雙手搭在院牆上,然後雙腳找到一個支撐點,很嫻熟地就翻了上去。
我看著她,她坐在院牆上,向我招了招手:“來,我拉你。”
那一刻我有些愣神了,那一瞬間我仿佛又看見了那個肆無忌憚的元氣少女,她還是她,一點都沒有變,變的隻是我心中對她的距離感,而這種感覺我相信一定不會是阻擋我們的隔閡。
“快上來啊!待會兒保安就要來了。”貝杉杉見我不聞所動,又朝我招了招手,低聲說道。
我回過神來,朝地上吐了口唾沫,稍微活動了一下筋骨,對她說道:“你閃開,我能上來。”
貝杉杉倒是很自覺的坐到了另一邊,我大概瞄了一下高度,退後幾步,一鼓作氣幾乎使出了全身力氣翻上了院牆,貝杉杉還在給我鼓掌,一邊稱讚道:“小白,你多久學會這招技能的,以前怎麼沒見你表現過呢?”
我不屑的笑了笑,說道:“這算什麼,比這還高一點的我都能上去。”
我的話音剛落,院牆外不遠處傳來保安那不友善的聲音:“你們兩個,幹嘛呢?”
我和貝杉杉被保安的突如其來嚇了一跳,一個機靈翻身跳下了院牆,貝杉杉那駕輕就熟的樣子一看就是個慣犯,而我顯然要比她笨多了。
保安的聲音還在院牆外像樹上的鳥兒一樣嘰嘰喳喳的,我和貝杉杉相視一笑,似乎我們都好久沒有找到這種肆無忌憚的日子了,我們隨著年齡的長大,肩上擔子的重量,漸漸地將自己塑造得多愁善感感,其實我們大可以在陽光明媚的周末去尋找兒時那些肆意妄為的時光。
我們花了二十分鍾爬到山頂,山頂有專門為遊客看風景建造的亭子,亭子兩側還有秋千,這是一個很人性化的設計,在這幾乎可以一覽半個上海城的地方,坐在秋千上,吹著淡淡風,感覺一切的苦難都值得了。
貝杉杉第一時間把我拉到秋千旁,然後坐了上去,叫我推她,我起了壞心思,用力這麼一推把我自己都嚇了一跳,她倒好,似乎感覺這樣挺爽的,叫我繼續。
我有些無語地坐到了她旁邊的秋千上,用一種漫不經心的態度蕩漾著秋千,我現在的心情很平靜,我根本沒有去想那些我不知道的事,對我來說多有的一切都是患得患失,沒必要去盤根問底,享受這一刻就很好。
在享受中我點上了一支煙,任由這山頂的清風輕撫著麵龐,我真希望時間可以永遠停留在這個陽光明媚的春天裏,不論是逃避也好,不願承擔責任也罷。我就是感覺這一刻是我這一個月以來最舒服的一天,我不必去在乎那些患得患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