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燃了一支煙,半響向她問道:“他,現在對你好嗎?”
貝杉杉的目光有些閃躲:“挺好的。”
“哦......”我又笑了笑,打趣的問道:“他有我這麼瀟灑嗎?”
貝杉杉打量著我:“你們倆還挺像的。”
“是嗎?那多久帶出來我見見啊!”
貝杉杉沒有再回答我,她的表情有些黯然,卻不知為何黯然失色,就像今晚這沒有星星的天空,一片模糊不清的暗黑。
我踮起腳取下了那把吉他,我撥動了一個音符,我想唱歌了,不是唱給她,是唱給自己。
我找了一根凳子,抱著吉他在上麵坐了下來,試了試音,便開始一邊彈一邊唱了起來:“你說你想在海邊買一所房子,和你可愛的鬆獅一起住在那裏,你會當一個心情雜貨鋪的老板娘,隨著心情賣著自己喜歡的東西,生活越來越壓抑,你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一個人站在悲催的風裏,玫瑰你在哪裏,你說你愛過的人都已經離去,不要欺騙自己,你隻是隱藏的比較深而已,玫瑰你在哪裏,你總是喜歡抓不住的東西,請你不要哭泣,我們都隻剩下一堆用青春編織成的回憶。”
唱完後我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氣,所有的情緒便在這個黑暗的夜晚煙消雲散,它就好像手指間的香煙,曾經刺激過我的身體,但終究會被風給瓦解。
我把吉他掛了回去,貝杉杉忽然向我問道:“你剛剛唱的這首歌叫什麼名字?”
“玫瑰。”我說道。
“好聽,歌詞寫的很好。”
“嗯,是很好。”
“我得走了,再見。”
貝杉杉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這就準備離開了,我沒有任何的言語,隻是目送著她走到門口,我喊住她:“等等。”
“怎麼了?”
我頓了頓,說道:“後天在法庭上小心有人暗算你,一定要小心。”
“嗯,我知道,謝謝你。”
她始終是走了,沒有再留下片言隻語,隻留下關門聲和鞋跟與樓道觸碰的聲音,還有房間裏她那淡淡的香氣,她的香氣,對我是致命般的毒藥,無可救藥的程度。
我能告訴她的也隻是這些了,我不能夠為她做些什麼,因為我不愛陳瑤,我不想違心,隻願陳瑤能手下留情。
也不知道我們從什麼時候起,開始有了‘謝謝’和‘再見’這麼有距離感的詞語,也許是我最先說的,或許這也是我最想看見的結果,可是,真的是這樣嗎?
這一夜,我反複聽著《玫瑰》這首歌,然後在一種很安靜的狀態下進入到睡眠中,直到次日的陽光穿過窗簾的縫隙射影到我的臉上將我喚醒。
我翻了個身,靠著床頭坐了起來,耳機裏那首單曲循環的《玫瑰》還在繼續,那句“我知道你也隻是想逃避,逃避現實和過去,逃避一個最不真實的你。”一直在我大腦中回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