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讓我轉告你,三天之內如果見不到你,就別怪她不念以前的情分。小白啊,她說的這都什麼意思啊,我怎麼感覺她像是在威脅你呢,後來我把她打發走了。”
“她就是在威脅我。”我很平靜的說道。
“她幹嘛威脅你,你倆怎麼回事?”
“一句兩句說不清楚,等我明天回來再說吧!”
“嗯,那行,明天到了給我電話。”
我應了一聲掛掉了電話,繼而又陷入到一種不安中,我想,我現在應該知道了,陳瑤她就是一個定時炸彈,我不知道她會對貝杉杉做些什麼,但是現在我知道了,我絕對不會讓她得逞。
隻是奇怪之前打電話來告訴我這些事的人到底是誰,他為什麼來告訴我這些,他又是怎麼找到我的,實在是讓人費解。
我坐在椅子上抽完了一支煙後,才又再次拿起手機看著那些漏接的提示,其中貝杉杉給我打了二十二次,我權衡了一會兒,隨即給她撥了過去。
電話接通後,她在我之前向我問道:“小白你這幾天還好嗎,手機怎麼關機呢?”
我很平靜的說道:“我很好,我今天看新聞了,你已經將歐陽閔捷告上了法庭,對嗎?”
“是的,我現在已經掌握了所有的證據,而且現在嘉華集團最重要的投資商也是站在我這邊的,我有十足的把握。”
“多久開庭呢?”
“後天。”
“哦......”
“你怎麼了,我怎麼感覺你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
我笑了笑:“你能看見我心事重重的樣子?”
“這是女人的一種直覺。”
“你少拿直覺來忽悠我,還有一點我要給你更正一下,你是女漢子不是女人。”
不知道為什麼,我一旦和貝杉杉對話就會忘記很多的煩心事,而我也習慣性和她這樣貧嘴。
我們相繼沉默了一會兒,貝杉杉又在我之前向我問道:“你最近有什麼打算嗎?”
“我......沒什麼打算,先暫時放鬆一下自己吧,不想考慮太多。”
“嗯,也好,希望你變回以前的張小白。”
我愣了愣,問道:“你也覺得我變了?”
“也不是變了,隻是感覺你現在好像已經向生活妥協了。”
“我一直都向生活妥協,我這種小人物再怎麼掙紮,也就這樣了,不會發生什麼質的改變。”
電話那頭的貝杉杉又沉默了,在她的沉默中我對她說道:“行了,就這樣吧,我這邊有點事先忙了。”
說話我就掛掉了電話,靠在椅子上,仰著頭閉上雙眼,思量著一些事情,讓我頭疼的還是陳瑤這個女人,我不知道她會用什麼手段去幹擾貝杉杉,我隻是覺得她實在是太可怕了。
簡單洗漱後躺在床上我又失眠了,在失眠中一遍一遍的回想著過去的一些日子,可這種空洞乏味的回憶與此刻而言又是那麼的致命。於是我愈發的痛苦,就好像突然失去了一個安全的港灣,在這個夜或者以後的每個失眠夜都再也找不到人傾訴。
時間就這麼緩慢的流逝著,好似經曆了一個個漫長的世紀,直到清晨的陽光終於透過窗簾間的空隙,照進了屋子裏,可我的精神卻還是那麼的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