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個人誰都沒有先說話,都用一種渙散的目光看著窗外古運河,河中一艘漁船緩緩的滑過。
我終於有些坐不住拉了拉阿成的衣角,用眼神向他示意主動點,阿成卻忽然站起來做了一個抱歉的手勢:“我先去下洗手間。”
我有些無語,怎麼總在關鍵時刻掉鏈子,阿成離開以後就我和阿默姑娘對應坐在閣樓中,阿默姑娘的身上有一種典型的江南女人的小家碧玉,可那一雙不羈的眼神總是那麼深邃。
我主動向一直盯著河麵看的她,說道:“我沒記錯的話我在上海見過你。”
阿默終於扭頭正色看著我,她的目光好似很驚訝,又幾乎是下意識的看了看四周,聲音很小的說道:“你在哪見過我的?”
“人民廣場旁的一家小酒館裏,那天看見你在舞台上唱歌。”
阿默臉色忽變,低聲對我說道:“你認錯了吧!”
“別人我可能會認錯,但你不會。”我很篤定的說道。
阿默麵色疑惑的看著我,我看著她左手纏著的那條藍色絲帶笑了笑,說道:“當時你也戴著這條藍色的絲帶,所以我不會認錯的。”
阿默本能地用衣袖遮住那條藍色絲帶,然後放下左手,她這奇怪的舉動讓我有點疑惑,所以一直用一種狐疑的眼神看著她,感覺她和這條藍色絲巾之間似乎有一種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忽然抬起頭向我問道:“我在上海的事情你告訴阿成了嗎?”
我依舊麵帶困惑看著她,然後搖了搖頭:“我沒有告訴他。”
“我希望你不要告訴阿成我在上海的事情。”
我還沒想好怎麼回答,阿成已經從洗手間回來了,阿默又下意識的扭過頭看向窗外,我站起身給阿成讓出位置,手機鈴聲在這時響了起來,拿出手機一看,是歐陽雪打來的,兩個小時前她說她要來揚州,這個時候莫不會已經到了。
我沒有接通,對阿成和阿默倆人說道:“我有點事先出去一會兒,你們先聊。”
走出閣樓,我接通了歐陽雪打來的電話,電話那頭歐陽雪依舊像我的領導似的,問道:“我到揚州了,你現在在哪呢?”
“千燈古鎮,不是,你到底大老遠跑來找我幹嘛呀!”
歐陽雪沒給我任何回應掛掉了電話,我倍感無奈的放下手機,走出茶樓想去之前古運河旁那個流浪歌手那兒聽聽歌,一邊等待歐陽雪,可是那個歌手已經走了,隻剩下一對年輕小情侶在河邊的柳樹下卿卿我我。
閑著無聊我走進附近一家買各種小飾品的店鋪,這家店鋪賣的小飾品都非常具有民族特色,老板是一個大胡子大叔,正坐在店中抽著水煙享受著他這愜意的時光。
我的目光被一把木質的梳子吸引,梳子的設計很有民族特色,上麵刻著一些歪歪扭扭的圖案,像是寫的字,又像是畫的畫,我拿頭上梳了梳自己的頭發。
老板放下水煙很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一口標準的揚州話對我說道:“梳子兩百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