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六月的月末,操場上那幾顆枝繁葉茂的常青樹上爬滿了知了,火紅的陽光下野菊花的芬芳也奪不過那一株潔白的梔子花香,還有教室裏傳來的朗朗讀書聲。
我突然對貝杉杉所講的這個故事充滿好奇心,忙問:“那最後他們誰贏了?”
貝杉杉說:“你希望他們誰贏?”
“當然希望班長贏了,那女孩太拽了自信過了頭,她就不知道什麼是輸,班長應該教訓她。”
貝杉杉風輕雲淡的笑了笑,捋了捋頭發,切換了下一首歌《同桌的你》。
貝杉杉繼續說:“因為當時是夏天嘛,女孩穿得挺前衛的,整個班裏的女生就女孩一個人敢穿短褲和體恤,那樣的穿著也好像成了女孩特有的標誌。女孩發育很好,體恤衫很薄,班長並沒有注意這些細節,就像是和男同學在打籃球,每次搶球投籃的時候班長的手臂總會撞上女孩的胸,女孩也沒有在意......”
我“噗呲”一笑,沒等貝杉杉再繼續說下去,打斷道:“我說,接下來是不是很黃很暴力?少兒不宜?”
貝杉杉一臉壞笑,道:“你說對了,要不要繼續聽?”
“好啊好啊,你說你說。”我當然樂意了,這大半夜一個大美女給我講這種故事,求之不得。
隻是......放的這首歌嘛,太別扭了,這種時候應該放一點激情的,比如“東京熱”。
我伸手準備去切換掉這首歌,貝杉杉卻突然做出阻攔:“別動,想聽故事就給我好好坐著。”
我觸電似的收回手,又乖乖坐好。
貝杉杉滿意地點了點頭,繼續說:“就在女孩最關鍵的扣籃中,班長也隨她跳了起來,伸手想去把籃球給搶過來,但是當時班長沒有女孩高,也沒有女孩跳得高,班長隻抓到了女孩後背的文胸帶子。女孩下意識的反應整個人都愣住了,最關鍵的這個球沒有命中,班長也懵了。
籃球骨碌碌地落在了地上彈跳了幾下便滾向了一邊,女孩長出一口氣,說:“好吧,我輸了!你想要我做什麼?”
“我......對不起!”班長向女孩道歉了,九十年代初還是比較保守的。
“幹嘛說對不起?不就是這個嘛,沒事的。”女孩邊說邊指著文胸,顯然女孩在那個時候思想就很前衛了。
班長卻覺得挺不好意思的,低著頭就往教室走,女孩的聲音在後麵叫住他:“喂,班長,我輸了你都沒什麼懲罰麼?”
班長突然停下腳步,沒有轉身背著女孩說:“你真的那麼喜歡賭嗎?輸贏對你來說很重要嗎?”
女孩說:“對啊!”
班長說:“那好,還有五天中考,你如果能考上第一名我在和你打一個賭,怎樣?”
女孩說:“好啊!”
......
“就,沒了?”我突然有些意猶未盡,雖然早就料到什麼結果,但總覺得那樣的青春真的怎麼聽都聽不厭。
貝杉杉聳了聳肩,點頭道:“沒了。”
“靠,一點都不激情。”
貝杉杉又點上一支煙,向我說道:“如果你想知道結果的話,那就回答我的問題。”
“什麼問題啊?”我也點上了一支煙。
“假如有一天我突然消失了,你會不會滿世界找我?”
“神經病啊!我吃飽了撐的滿世界找你,那是警察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