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大師的忽然鬆口和對小和尚的維護讓我更加覺得小和尚的身份不簡單。
而且烏大師鬆口的時候，小和尚竟然惡狠狠看了烏大師一眼，烏大師被小和尚看得目光閃躲開。
“那既然這樣，我就問你，小和尚到底是誰，跟你有什麼關係？”我看向烏大師，十分認真，我希望從他的口中可以得到我想知道的答案。
烏大師說道：“其實小和尚是我師傅的兒子，師傅過世之後，他的兒子就交由我撫養，但是因為我師傅家族身份的特殊，所以從不以真名示人，了然便是他的名字，但是實際上他叫王然。”
說話的時候，烏大師看向小和尚，我們這才知道小和尚的真名叫王然，了然是小和尚的法號。
不過法不法號，就是個掩飾而已。
我看向笑笑，意思就是想問他既然小和尚的名字叫王然，那麼是不是就意味著小和尚就是王家的人。
笑笑沒有回應我，而是繼續問道：“王然手上的傷疤是怎麼回事？”
烏大師回道：“師傅家族遺傳，每個孩子生下來都是六指，但是每個孩子在生下來之後都會被切掉第六個手指，疤痕就是切掉第六個手指留下的。”
六指王家？
這樣小和尚的身份就更加確定了。
笑笑看著我點點頭。
聽到此，這前後所有的事情也就都連貫了起來。
小和尚懂醫術，那自然是家族的傳承，而且當年烏大師被人收留，是通過交換條件拜師學藝的，而在烏大師師傅死後，老年得子的師傅就將唯一的兒子交由烏大師撫養。
“那些動物的死亡跟你們有關？”我問道。
烏大師明顯一愣，但還是點點頭，說道：“是的。”
“為了什麼？”我繼續追問。
“為了修煉禁術。”烏大師毫不掩飾地說道。
“到底是什麼樣的禁術，需要你們殘害那麼多無辜的生靈？”我有些氣憤，雖然那些動物不會說人話，但是他們也跟人一樣，有著魂魄，有生老病死，苦痛哀樂的體驗，就那麼一夜之間要了那些動物的性命，簡直慘無人道。
烏大師冷然一笑，說道：“沒有付出哪有回報？”
“你們有什麼付出，要說付出，那付出的也是別人的性命，坐享其成的卻是你們。”
聽到烏大師這麼不負責的話，我就生氣。
“師傅說雖然他的家族世代行醫，但是五弊三缺之中，師傅家族都是一脈單傳，而且這單傳的一脈不僅傳了血脈，還傳了弊端。”烏大師惋惜地說道。
我追問道：“什麼弊端？”
“六指不過是表像的特征，最重要的弊端就是遺傳的怪病。”
“什麼怪病？”我不解地問道。
烏大師看向小和尚，眼神中似乎還帶了些心疼，說道：“這個怪病就是說不定在什麼時候，即使是小的磕傷碰傷，又或者是小的流鼻感冒，都會引發一場大病，但是這一場大病不會直接導致死亡，卻會導致半邊臉的骨骼萎縮塌陷，最後臉會變成隻有半邊臉的模樣，而且從此以後，身體會急速老化，但是壽命卻不會因此而縮短，所以在漫長的生命中，別人可以正常活著到老，而王家的人卻已經提前步入老年化，並且此後的一生都會活在人的嘲笑和身體病症所帶來的痛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