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紅英本就是為了她丈夫死後的魂魄回來時還能找到她們原來的家才不肯搬走,如今養子一死,劉紅英更是不肯搬離。
誰知過了幾天,人們就看到一身紅衣的劉紅英死在她自己的房子裏,紅衣不整,都說劉紅英是被人侵犯過的。
隻是劉紅英一死,雖然人們有諸多猜測,但普遍的一個說法就是劉紅英一個人在家,被不良青年盯上,所以才會不幸遇難。
可劉紅英死了,拆遷的工程就更加順利,大家皆大歡喜,而侵犯和殺害劉紅英的人一直都沒有抓住。
那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直到舊城區拆遷結束,過了大概三四個月,就有工人進駐準備動工。
大廈奠基儀式時,工地裏鑽出許多老鼠,密密麻麻,人們根本沒有下腳的地方。
“劉紅英養子為什麼會死?”張檬問我。
我說道:“可能是意外,也可能是有人故意的。”
“怎麼說?”張檬湊過來問我。
我猜測道:“因為當時那裏都是拆遷的房子,所以房子算是危房,有個坍塌是意料之中的事情,這是意外,又或者有另外一種可能,就是人為,至於如何人為,又有很多種可能,比如說,孩子是被人為害死,然後拋屍到坍塌的房子中,做出被房子砸死的假象,又或者說,孩子被哄騙到房子裏,房子被人為搞塌,自然還有其他的可能,隻是孩子一死,那些期盼著劉紅英出事的人都會很開心。隻是他們沒想到劉紅英更加堅決了不離開的心思。”
“雪姐姐不愧是法醫,在警局辦過事,分析起事情來頭頭是道。”張檬笑意嫣然。
我嘿嘿一笑說道:“哪裏,這幾年以來,法醫的那些專業知識都快忘記了。”
“對了,雪姐姐,既然劉紅英不肯離開是為了等她的丈夫魂歸,如果孩子也死了的話,那劉紅英不是要多等一個人,如果真是那些人所為的話,那他們不知道這樣一來,劉紅英更不會離開?”張檬指著資料說道。
我想了想說道:“丈夫死了,養子死了,劉紅英是個女人,在夾縫中生存著,為的不過就是那點念想,可是當所有的依靠都逝去,劉紅英也會崩潰的。”
“那後來發生的事情到底是不是有人故意的?”張檬臉色變得有些沉重起來。
我安慰道:“這個我也不知道,事情過去這麼長時間,而且當時又沒有什麼調查結果,我們要向知道關於劉紅英死亡時的真實情況,怕是要問劉紅英本人了。”
張檬問我道:“雪姐姐打算怎麼辦?”
“你覺得呢?”
我想問一下張檬有什麼想法,沒想到張檬卻說道:“我都聽雪姐姐的。”
張檬總是給人親切天真可愛的感覺,我跟她在一起相處竟也沒有不自在的時候,於是我想了想說道:“那我們先把資料看完再做打算。”
張檬很乖巧地點點頭。
我們又都安靜下來看資料。
大廈奠基儀式之後,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開工,據說是找高人做了場法事,在地裏埋了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