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冰一愣，“弟弟？”
她的手下意識摸向腹部，眼神一亮，像是才想起她懷孕的事情。
羽冰的臉上泛起愁來。
“對啊，娘親想見弟弟麼，我這就叫他出來。”說著古曼童喊了一聲弟弟，在另外一邊的紅色霧氣中，一個更小一點的孩子，搖搖晃晃而來，眼看著就要走到羽冰的身前，那孩子的身體忽然一倒。
羽冰已經，忙伸手，正好接住就要碰撞在地麵的孩子，她蹲下身子，雙手捧著那孩子的小憐，動情地撫摸著。
“媽媽！”孩子呀呀呀說著，聲音像極了是在叫媽媽。
羽冰的雙眼一下子熱淚盈眶。
“娘親，走吧，離開這裏，帶著弟弟離開這裏。”古曼童站在羽冰和那小孩的一旁。
羽冰抬起頭，不舍地看著古曼童，“可是你怎麼辦？”
古曼童朝我這邊看過去了。
羽冰也順著古曼童的目光看來。
羽冰想了一下，才說道：“是你。”
我點頭，說道：“是我，你放心，我是來帶你們出去的，至於你的第一個孩子，我和我的朋友會超度他，讓他來世投個好人家。”
“可是.”
“可是什麼？”我問道。
我明知顧問，我知道羽冰在想什麼，但是我希望她能自己說出來。
有些時候，如果說不出的答案，那麼人的心中就永遠不會形成那個答案。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不想，總覺得這裏有什麼東西牽絆著我。”羽冰四處看著。
“你若是不離開，你的第一個孩子就會永遠沉浸在這一世的血腥中無法自拔，就連你的第二個孩子，也會因為你的不離開，而消失在這血腥中，你願意看到這個結果麼？”我問道。
“不不，不可以。”羽冰不肯道。
我知道她自然是不願的，所以繼續說道：“離開前世的執念，一切都會好的。”
血腥漸漸淡去，我知道羽冰在動搖。
她看看身旁的長子，又看看懷中的小子，最後看向磕頭謝罪的漢斯，說道：“我走。”
聽到這話，我長舒一口氣，隻要羽冰願意離開那一切就不成問題。
這個夢魘本就是古曼童製造的，所以結束這個夢境也隻能由古曼童來。
古曼童微笑著看著羽冰，來到我的身邊，然後看向羽冰懷中的孩子說道：“弟弟，照顧好娘親。”
那小孩點著頭，也不知道他是否能聽懂古曼童的囑咐。
漢斯的身上血已經止住，這自然是夢魘創作者古曼童的功勞，然後古曼童嘴巴裏念著什麼，周圍的一些就虛化起來，我看著漢斯，羽冰和羽冰懷中的那個孩子消失在我的眼前。
古曼童的眼中含著淚水，她猛然將我抱住，不住地哭泣著。
我拍著古曼童的背說道：“你是個好孩子，快別哭了。”
“不，我不是好孩子，如果不是我，娘親就不會在夢魘中出不來。”抱著古曼童，我想起了醒兒，心中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