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動彈,眼睛在可視範圍內尋找著發鬼的蹤跡,目光更是時不時回來,看下笑笑的頭頂。
隻是那個發鬼就像憑空消失一般,根本不在我的視線裏。
我本是側著躺著的,耳朵上忽然癢癢的,我以為是自己的頭發,於是就下意識伸手捋頭發,可是剛捋過去的時候,我突然愣住了。
我看向笑笑,笑笑正好將目光看過來,她看到我的時候,臉色突變,我很快意識到不對,抬頭看時,一個黑乎乎的東西赫然呈現在我的眼前。
長長的頭發垂在我的臉上,我終於發現什麼不對勁,我臉上的頭發不是我的,而是眼前黑球上的。
我剛想尖叫,那長長的頭發迅速將我包裹起來,我還沒有搞清楚怎麼回事的時候,我已經陷進一片黑暗中。
耳邊咿咿呀呀傳來唱戲的聲音,那聲音越來越清晰,我睜開眼睛,就發現自己正坐在一個戲台前,旁邊的桌在上有茶水小點,台下的觀眾隻有我一個人,而台上正有個人在唱戲。
那身段,那柔美,還有那唱腔絕對一流。
但是偌大的劇院裏,竟然隻有我一個觀眾,我的身旁有兩個像是護衛的男人。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穿著,看樣子竟有些像是民國時大家小姐穿的衣服,很是優雅華貴。
戲台上的那人身量高大,卻是身段苗條,尤其是那腰身,更是纖細婀娜,雖然是誇張的京劇青衣臉,但是那扮相又極其柔美,嫵媚,仿佛一個轉身都是一段千回百轉的故事。
戲很快落幕,我吩咐手下給後台送去禮物,然後不多時,脫去戲裝的男子就從裏麵出來,向我道謝。
我點點頭。
畫麵一轉,我跟一個男子你追我趕好不快樂地嬉戲在河邊,一陣吵鬧聲把我們的快樂打斷,重點男子帶著家丁氣勢洶洶而來,將我和男子分開。
我叫著中年男子爹,而中年男子直接在我臉上甩了一耳光,然後罵道:“我們方家的臉都讓你丟盡了。”
我想要掙脫下人的束縛,可是卻根本沒有辦法掙脫。
中年男子看向已經被抓住的男子說道:“一個戲子也想著癩蛤蟆吃天鵝肉,你也不看看你,下三濫的東西,不過是供人消遣取樂罷了,還想等大雅之堂,如今又來勾引我女兒,你好大的膽子,來人,動手。”
最後,男子被毒打一頓扔進河中,而我也從女子的身體中出來,我這才看清女子的樣貌,那女子的樣貌竟有些熟悉,我想了想終於確定那女子的樣貌和張檬還挺像的。
女子被中年男子和一幹人等帶走,河流湍急,我走到河邊,在河裏已經看不到那男子的蹤跡。
我不明白我為什麼會看到這些,又是誰讓我看到這些。
剛想轉身離開,我就看到身後有個黑乎乎的東西,我嚇得後退幾步,差點摔倒在地,好在穩住身形之後,我看向那黑乎乎的東西。
黑乎乎的東西原來是個人,他身形高大,一頭長長的秀發甚是光澤烏黑,隻是那頭發長得有些離譜,本來這人就高大,頭發竟然還能拖到地上,而且頭發很多,前後左右都將裏麵的人包裹起來,我根本看不到人長得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