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菲菲問悅悅在跟誰玩,悅悅一開始始終不願意說,但是見白菲菲又要生氣,悅悅才說道是一個小姐姐,可是再細紋,悅悅就說不清了。
之後的幾天還算平靜,可是沒過幾天,一回到家中,悅悅就會一個人鑽進房間裏,有說有笑,白菲菲不敢打擾,因為一天晚上,白菲菲做了一個夢,夢見她自己掉在大片大片的孩子堆裏,那些孩子們瘋狂地啃咬著她,即使是在夢中,白菲菲也依舊可以感受到那種血肉被啃噬的痛處,夢中有一個聲音警告她,若是她再阻止悅悅跟她們玩,就會把悅悅和她一起帶入地獄中。
自從那以後,白菲菲就多方打聽驅鬼的高人,最後經熟人介紹,找到了我的師傅。
我雖不是師傅派過來的,但卻也是師傅的徒弟,所以既然讓我碰到,那我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不瞞你說,我最近真的有些承受不住,每天看著悅悅跟著那些髒東西在一塊玩,眼看著悅悅一天比一天呆滯,我心中著急,這幾天,我總覺得有個聲音在我耳邊,那個聲音在我看著悅悅的時候就會響起,他要我殺了悅悅。”
說著說著,白菲菲哽咽起來,雙手捂臉,身體不自覺地顫抖著,“我覺得自己就快要瘋了,幫幫我,幫幫我的女兒,酬勞方麵一切好說,隻要能幫我們解決掉那些髒東西,怎麼都行,我真快受不了了,我怕哪一天,我失去理智,聽那個聲音的,殺了悅悅。我不能那樣做,與其傷害悅悅,還不如我自己去死。”
“白姐,你冷靜一點,我一定會幫你和悅悅的,你放心。”我安慰著白菲菲,給她遞上茶水。
緊張的時候喝水可以緩解人的負麵情緒,白姐接過茶水,咕嘟嘟喝著。
就在這時,房間裏傳來嬉笑的聲音,聽起來像是有很多孩子一般,就像是幼兒園孩子們在一起玩得很開心的樣子。
白菲菲整個人就像被雷擊了一般,被子啪地一聲碎在地上,茶水撒了一地。
我伸手在空中緩緩按了兩下,示意白菲菲不要害怕,坐好在座位上。
見白菲菲忐忑不安地做好,眼神中充滿惶恐和恐懼,又充滿希望地看著我。
我起身朝著裏屋的房門靠近,走近的時候,屋裏嬉笑的聲音戛然而止。
我正想著細聽的時候,房門忽然一下子打開,悅悅站在我的眼前,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我,“你走,我不喜歡你,媽媽叫她走,媽媽我不喜歡她。”
悅悅推開我,拔腿跑到白菲菲的懷中,白菲菲臉色慘白,看著悅悅,“悅悅,這是小雪姐姐,不能沒有禮貌。”
“不,她不是我的姐姐,她不是我的姐姐。”悅悅嘶吼著,完全不像是一個小孩子的模樣,雙眼布滿血絲,想要把我生吞活剝一樣。
我微笑著,心中想,可惜沒有棒棒糖,不然一個小孩子,隻要一顆棒棒糖就能哄開心的,如今我隻能硬著頭皮向悅悅走過去,身體俯著,做出和藹可親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