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為什麼要幫煙黎，你跟煙黎是什麼關係？還有什麼叫做置之死地而後生？”我滿腦子疑惑，按理說一個地仙級別的仙人，為何跟一個非人非鬼的執念這麼糾纏，緊緊是為了度化人之後有功績升職位麼？
我看他那樣子，應該沒有那麼簡單。
山神君的目光瞥向他身側樹裏的人頭，“你知道他是誰麼？”
我搖搖頭，心想我怎麼會知道。
“他就是吳青。既然你知道煙黎的事，那麼你應該知道吳青是誰？”山神君看向我。
我點點頭，“我知道，隻是吳青為什麼會成為現在這個樣子？”
“如果我說他這樣是我所為，你會覺得我很害怕麼？”
我沒有回答，身子卻不自主地往後靠。
山神君冷笑一聲，“他這個樣子罪有應得，生而為人，空有一副好皮囊，雙眼隻能看到表麵上的美麗，不過就是膚淺的存在，所以我將他的眼珠子轉向他的身體中，就是為了讓他自己看清楚，他是否美麗，是否配得上美麗。”
“那，那他的嘴巴呢？”我看著以正義作為麵具的複仇者山神君問道。
“哼，作為男人，說話不算數，那要說話做什麼，我不過是割了他的舌頭，縫住他的嘴巴，讓他靜思己過。”
“可，他，他不是已經死了麼？”看著那人頭，我心中想著就剩下這麼個人頭，還能不死的麼？
山神君陡然將目光移到我的臉上，我心中咯噔一下，“誰說他死了，死人會流鮮血麼？哈哈，死對他來說太過便宜，我要讓他記住他這輩子做過的事情，記住他的雙眼看到的假惡醜，記住他嘴巴下許下過的承諾卻不去兌現的罪過。如果沒有他，煙黎就不會變成現在的樣子。”
“當年煙黎過來求我，我看著一個柔弱的女子為了救自己的心上人，不畏山路艱險，山中野獸眾多，一步一叩首，三步一跪地爬到我的座前，我的心被震撼道，也是感動於煙黎的癡情和不畏艱險的努力，我才答應要她救他的心上人，但是需要她最美好的東西來做交換。”
“於是我將她嬌美的臉皮摘下，換下一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麵容，如果說，之前的煙黎是發光的那種美，那麼後來的煙黎就是暗淡的普通。煙黎高興地回去，她很開心，心上人得救，可惜，人心總是莫測，她最終被那個負心之人拋棄。他的眼中隻容得下膚淺虛榮的美，卻看不到煙黎的真善美，他將跟煙黎許下的山盟海誓拋之腦後，擁著別的女人春宵一度。”
“煙黎死後，我本想著帶她走，可是見到煙黎的那一刻，我才知道，煙黎的魂魄早已逝去，留下的不過是執念而已，既然是執念，那就是我無法輕易改變的，即使我告訴她吳青的背叛，煙黎依舊把我當壞人樣，從不相信我說的每一句話。”
“我隻能去懲罰那假仁假義偽善的吳青，我把他所有的靈魂和疼痛感知全部集中在他的大腦，然後將他的四肢身體全部丟到深山喂了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