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我知道你不忍心,我也跟你一樣,可是這個國家的政府和人民都不管他們的孩子,我們又為什麼要管,再說,我們繼續留在這裏,會和那些孩子們一起餓死的。”修女苦口婆心,就好像她一半的身子已經被困在這座教堂,她正在拚了命地要從這裏逃離。
神父最後說道:“再讓我考慮考慮。”
聽了他們的對話,我恨不得撕碎他們的臉,讓人們看看他們偽裝的麵具到底是什麼,他們之所以在這裏收留孤兒,就是因為政府和村民會接濟,如今,政府和村民斷了供給,他們就要帶著平日裏撈下來的好處遠走高飛。
神父看著還可以,可惡的是那個修女,從他們的談話和行為舉止中,我甚至可以斷定他們根本就不是什麼神父和修女,而是假冒神父和修女的外國騙子,到了我們國家的土地上,利用我們的孩子,騙吃騙喝。
我越想越氣。
傍晚的時候,有幾個小孩子圍坐在木偶人前,一個個麵黃肌瘦。
其中一個小一點的孩子對身旁大一點的男孩說道:“哥哥,我餓。”
哥哥摸著他自己幹癟的肚子說道:“哥哥給你畫塊餅,你看著它就不餓了。”
於是哥哥給弟弟在地上畫了一塊餅,大大的餅。
弟弟看著地上的餅這口水,肚子咕嚕嚕響起來,“哥哥,我還是餓。”
哥哥也沒了辦法,小手摟過弟弟,“哥哥也餓。”
我不禁流下淚水。
“你們看,木偶人哭了。”
“哇,真的真的,木偶人活了,我要告訴查理神父去。”
即使他們告訴那個所謂的神父,神父也不會管這些事,我在木偶人裏不知道呆了多少天,有一天一個女人來到這裏,神父和修女接待了女人,他們三人躲到木偶人跟前。
修女對神父說道:“親愛的,這就是我說的那位陳女士。”
我上下打量著修女口中的陳女士,她一身簡單的青色布衣,風塵仆仆的一個樣子。
神父和陳女士互相問好,我才知道陳女士的原名叫陳文君,陳文君拿出些珠寶首飾遞給修女。
神父和修女都高興不已,當天,神父和修女就打包了行李,帶著金銀細軟,離開孤兒院。
而陳文君留在了孤兒院。
自從她來以後,孤兒院的孩子們一天比一天少,可是卻不見有屍體運出,就算是餓死了,那總得運出來埋一下,我很是奇怪,卻在木偶身體裏根本不能做什麼。
到最後隻剩下一個孩子的時候,他孤獨地來到木偶人前,對著木偶人說道:“木偶木偶,明天我就不能來見你了,他們都走了,我也要走了,陳媽媽說他們去了天堂,以前查理神父也是這麼說的,可是查理神父走了,陳媽媽來了,但是自從陳媽媽來了之後,小夥伴們一個接一個的死去,陳媽媽說教堂裏的東西都被查理神父和修女媽媽帶走了,沒有吃的,我們都會被餓死。”
聽著孩子說的話,我又哭了,這個孩子就是那個畫餅的哥哥。
“木偶木偶,你怎麼又哭了,你是不是也餓了?別擔心,我給你畫個餅,畫個餅就不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