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陣法設置成功,我自動咬破手指,獻出自己的鮮血,張展點點頭,然後滴在他的法器上,瞬間一片紅光自上而下籠罩在明宇的魂魄上。
隻聽明宇猙獰地怒吼著,大罵著,最後痛苦地抱著腦袋蹲在地上。
我示意張展停一下,張展對著他的法器默念幾句咒語,很快,陣法中的紅光不再擴散,明宇有了緩衝的空蕩。
我走到陣法的跟前,開口道:“你把楊奕關在哪裏了?那些女子的賣身契都在哪裏?”
說是賣身契,不如說是賣魂契。
明宇冷冷一笑,臉色發白,許是太過痛苦的緣故,眉頭都皺在了一起,“想知道麼,那就過來,我隻告訴你一個人。”
我擔心他會耍詐,但是我又迫切想知道楊奕在哪裏,趕緊去救她,所以我不顧慕容霆的阻攔,走得離陣法更近一點。
“快說,不然我要你好看。”我威脅道。
明宇的嘴巴湊過來,我下意識將耳朵靠近,沒想到明宇非常惡趣味地在我耳邊啵了一聲。
我明白過來想要給他一個耳光的時候,慕容霆已經一腳踹進結界。
張展驚呼,“不要。”
可是一切已經來不及了,因為慕容霆的介入,結界和陣法從外部破開裂縫,一股強烈冷風從我們的身後直入陣法,然後眨眼的功夫,陣法中的明宇就化作一陣黑煙,徑直穿過慕容霆的胸口,耳邊是明宇後會有期的聲音,慕容霆已經應聲倒下。
我也顧不上其他,急忙癱坐在地,扶起慕容霆,看著他胸口冒著的黑氣,直呼司徒翰江。
司徒翰江著急地過來,給慕容霆吃了一粒丹藥,我忙問怎麼樣,司徒翰江皺著眉頭,說道:“不好說,我的丹藥隻能暫時穩住慕總的心神,如果不及時治療的話,慕總恐怕.”
“那他要接受什麼治療?中醫西醫還是鬼醫?”我甚至直呼了司徒翰江的名號。
司徒翰江拍拍我的肩膀,輕聲說道:“丹藥入體,會吸收心脈中的邪氣,但是需要六個小時的時間,至於慕總心脈的損傷,則需要中西醫的結合治療。”
我茫然地點點頭,總是怕什麼來什麼,我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他因為我而受傷,可每次都如此,我真的要被自己氣死。
最後我們商量先送慕容霆回去治療休養,司徒翰江護送,以免路上出現什麼問題,需要有醫生在場。
至於剩下的事情,就由我和張展負責。
他們一個去聯係慕容霆的人,一個去跟酒店溝通,因為屋子裏的動靜已經驚動了酒店,人家經理都找上門了,我們也隻能說是內部矛盾。
好在經理也不好事,唯一的要求是經濟賠償的金額。
剩下我來暫時照顧慕容霆。
我坐在床邊,慕容霆就躺在床上,看著他麵無血色的樣子,胸口的黑氣漸漸在減少,我想應該是司徒翰江丹藥的作用,但是慕容霆依舊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