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要怕你?”伍衛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舉起水壺兀自喝了一口,然後重新蓋上蓋子。
“我是個道士!”我揪了揪身後的背包,示意他裏麵有他害怕的東西。
伍衛國哈哈哈笑起來,“你這道士還真有意思,就那麼點道行,我為什麼要怕你,再說是我救的你,難道你要抓你的救命恩人?”
也是,我沒有理由抓他,對於好的鬼魂,我一向是勸服,讓他們去轉世投胎的。
見我不說話,伍衛國冷不丁問道:“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不對,等等,他為什麼要問我叫什麼名字?
我的反應讓伍衛國不高興來,他起身,“我想要你的命,剛才就不用救你,隻要等你死後,把你魂魄抓過來就好,好心當成驢肝肺,你們這些人,簡直蠢死了。”
說完伍衛國轉身就要離開,我急忙喊道:“等等,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叫南宮雪。”
這裏什麼人都沒有,如果他走了,我就又剩一個人了,心裏忽然不踏實起來。
有個鬼在,總比什麼都沒有的好。
我從背包裏取出棒棒糖補充糖分,問伍衛國要不要吃,伍衛國沒好氣地反問道:“你燒給我?”
我頓時把準備給伍衛國的棒棒糖趕緊收起來,不好意思地說道:“對不起,我忘了。”
伍衛國一笑,“沒事,已經很久沒有人把我當人了。”
“很久是多久?”我找了個陰影處和伍衛國盤膝而坐,一副準備促膝長談的架勢。
伍衛國想了想說道:“大概是十幾年前吧,有幾個人來這裏探險。”
還真的有人來這裏探險,“那後來呢?”
伍衛國聳肩攤手,“後來?我怎麼知道!他們去那邊後我就再也沒見過他們,你們人啊,就是不講信用,沒有道德。”
“說得好像你以前不是人一樣!”我白了伍衛國一眼,“那你有沒有想過,他們已經遇難了呢?”
我所知道是那些人來了這裏之後無人生還,怎麼伍衛國好像不知道的樣子。
“遇難?不可能吧,一定不會的。”伍衛國有些緊張起來,但是看他緊張的樣子並不是那種被人拆穿真相的那種緊張,那些遇難者的事情應該跟他沒有關係。
“那你為什麼會在這裏?”這裏荒無人煙,而伍衛國的打扮又像是幾十年前的人,還有那個軍用水壺。
如果直接問鬼魂是怎麼死的,是非常忌諱的,所以我隻能婉轉地提問。
伍衛國撓撓腦袋,“為什麼?我也不知道,我醒來就在這裏了。”
“那你之前呢,我是說你睡覺之前呢?”他說的醒來應該是時候魂魄有意識開始。
“睡覺之前?我不知道,我不記得了。”伍衛國沮喪地說道:“我什麼也不知道。”
怎麼什麼都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騙我,我疑惑地看向伍衛國,“那你怎麼知道你叫伍衛國的?”
如果說失憶的話,那不應該是什麼都不記得麼,他怎麼還知道自己叫伍衛國?
伍衛國把軍用水壺的一角指給我看,上麵赫然寫著“伍衛國”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