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一撞是死不了人的,大不了就是疼得暈過去,重一點腦震蕩,這都是人類機體自我防衛機製,就像快淹死的人會掙紮著求生一樣。
我急忙喊司徒翰江,也沒時間等他,就先衝到大媽的跟前。
我將手探在大媽的鼻息處,心中一安,這時正好慕容霆、笑笑和司徒翰江也都進來,司徒翰江將大媽抱到炕上,塞到大媽嘴裏一粒丹藥。
我和笑笑在屋子裏尋找東西來處理傷口,可到處都沒有可以替代酒精消毒和清洗傷口的工具。
我看到有一個暖壺,裏麵幸好還有點水,將水倒進碗中,水裏撒進淡鹽,調和後,端到炕前擦拭傷口,周圍有紅腫,這裏也沒有冰塊,隻能是用涼水代替,小心地繞開傷口敷紅腫的地方。
做過簡單的處理後,大媽漸漸醒轉過來。
大媽臉上的肌肉因為額頭的傷痛而抽緊,半睜著混濁的眼睛看向我,表情突然變得複雜起來,有悔有恐懼還有同情?
我一時琢磨不透,“小楓,小楓是你麼?我們對不住你,對不住啊!”
她看著我在道歉,卻不敢讓我靠近,我一上前,她就會下意識往後縮,為了不刺激到她,我走出房間。
慕容霆在門外,他剛才和司徒翰江將大爺的屍體放到另一邊的炕上,我歎口氣,“她沒事,就是好像還沒有清醒過來,她看著我,叫的名字卻是小楓,這個小楓是誰,他們又是怎麼對不起小楓的。”
“小楓?”慕容霆念著這個名字,像是在想著什麼,我期待地看著他,半晌,慕容霆才搖搖頭。
等大媽的情緒穩定一些後,司徒翰江和笑笑才從裏麵出來,我們決定先回孫智強家去問問,畢竟本村的人,孫智強很有可能認識那個叫小楓的。
我們到孫智強家大門口的時候,就看到孫智強從西麵的小路走過來,他是從湖那個方向走過來的。
我和笑笑相視一眼,我知道笑笑在疑惑什麼,因為那也正是我現在所疑惑的。
孫智強看到我們後微微一愣,將手中的本子往懷裏抱了抱,然後微笑著走過來,“怠慢幾位了,有什麼發現麼?”
“你剛從湖邊回來?”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將我們心中的疑惑先問出口。
孫智強搖搖頭,“不是,我從那邊的山上下來的。”
我向孫智強懷中看看,“你剛畫的?我可以看看麼?”
本以為看看沒什麼的,我手都抬起來一點,沒想到孫智強不好意思地說道:“不好意思,現在還不行,這幅畫還沒有畫完,等我畫完一定讓你們看看,順便給我點意見。”
我尷尬地收回手,心裏想孫智強的性格可能就是那樣的吧,比較內向的人都不喜歡向外人展示自己的東西。
“沒關係,加油!”我隻能是笑笑,鼓勵著。
孫智強在前,我們在後,等到孫智強將畫放進畫房後,就走出來跟我坐在一處。
“那個叫傑森的外國男人是你的朋友或者同學麼?”笑笑問道。
孫智強搖搖頭,“不是,他說是來體驗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