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個人喜歡畫畫,但是城裏的生活讓人太過煩躁,根本沒有辦法靜下心來創作,所以孫智強毅然決然地回到孫家坳,但是從他回到孫家坳的那天晚上,當夜深人靜,他睡下的時候,他總能聽到一個女人撕心裂肺的吼叫聲,但是甕聲甕氣的,像是在地窖裏發出來的。
“我去過地窖,地窖裏根本沒有人。但是我依舊每天晚上都能聽到那聲音,隻是後來,那聲音漸漸地就沒有了。可是,就在那聲音沒有的第二天晚上.”
孫智強說,第二天晚上,他就聽到村長家有吵架的聲音還有村長媳婦撕心裂肺的吼叫聲,聽起來像是村長在打他家媳婦,那聲音在夜色中很是明顯,村裏人卻沒有一個來勸架的。
“我想過去勸架的,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我還沒有出家門就暈了過去,第二天醒來時我正躺在自家的炕上。當我打聽昨晚的事情時,人人都好像不知道有那件事情一般,就好像是我自己做的一個夢一樣。”孫智強皺起眉頭,那樣子像在懷疑自己一般。
笑笑追問道:“後來呢?”
“後來,在第二天晚上,是孫長貴家,就像村長家一樣,依舊是吵架聲和打老婆的聲音,但似乎比村長家打得更凶,因為我聽到孫長貴老婆更加淒厲的慘叫。可第三天,我再詢問的時候,所有的事情仍舊像是我一個人的幻想一般。”孫長貴十指嵌入頭發,使勁地摩挲著腦袋。
他似乎很焦慮,內心惶恐地,以為那樣的動作能將煩惱恐懼都揪出腦袋一般。
司徒翰江輕輕拍拍孫智強顫抖的肩膀,“還好麼,要不休息一下?”
孫智強搖搖頭,雙手在臉上一捋,繼續說道:“這樣的事情,在不同戶中一直發生,直到七天後,村子終於平靜下來,仿佛所有的事情真的隻是我的一個夢一樣。”
我們都靜靜地聽著,知道事情絕對沒有那麼簡單,不然他不會請我們來。
“村子的西邊有一條河,村裏人為了用水方便,就在那邊挖了個大坑,將河水引流到大坑中,夏日炎熱的時候,人們會去裏麵遊泳什麼的。今年夏天,那裏便死了兩個人,是錢氏兄弟,他們二人是雙胞胎,並不是孫家坳本地人,聽人說是年輕的時候才搬過來的,就住在湖的附近。”
孫智強拿起他旁邊的的水杯,將裏麵的糖水一飲而盡。
停頓片刻,孫智強繼續說道:“自從那湖裏死人後,湖麵上就開始起了霧,但是那霧很奇怪,隻是在傍晚到第二天清晨太陽升起前才會起霧。從那時開始,在村西邊居住的人,紛紛挪到了東邊,而且沒有一個人敢去那湖邊。”
“你去過那裏麼?”慕容霆猛然問道,聲音卻很平淡。
孫智強點點頭,“去過。而且經常去。”
我驚訝萬分,別人都避之不及,孫智強為什麼會經常去,而且一點事情都沒有,“是不是你太敏感?那湖根本沒有什麼,可能是偶然的氣候現象?”